梁戍又打巴掌:“起来!”
柳弦安转过身,有气
宋长生惊讶道:“柳二公子还会铸剑?”
“也不算。”柳弦安从他手里接过铁夹,“家有自己铸刀师,负责锻造些切割药材工具,爹当初嫌懒,就赶去打铁,在那里待七八日。”
后来柳二公子被活活热晕,顶块凉帕在床上躺三天,柳夫人因此将自家相公好番怒骂,也骂三天,骂得柳庄主气不过,竟然骑匹马要闹离家出走,后来还是柳南愿出面,才将亲爹给劝回山庄。
宋长生忍俊不禁:“柳庄主竟还有如此冲动时候?”
柳弦安慢悠悠地说:“爹也是正常人嘛。”
透过矮矮院墙,可见红彤彤冲天火光。
“李捕头,捕头!”有年轻人小声叫自己发小,“李哥,这是……大人请来铁匠吗?”
“别问,别问,快回去!”李捕头也是神情慌张,“别,别在这里待着!”
“出什事?”
“没听到说什吗,大人有命,谁也不准靠近,都回去!”
“叮,叮,叮!”
清脆铁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在寂静寒夜里,堪称扰民。
小娃娃被吵醒,大人也被吵醒,哭哭,骂骂,还当是卖菜刀老王又在作妖,等老半天都不见歇,干脆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前去理论。可出门看,老王也裹件大棉袄,无辜得很:“怎个个都骂,难道有病,大半夜打什铁?”
其实也不用他辩解,因为就在老王骂骂咧咧时候,打铁声音还在继续,并未有半分停歇。
“叮叮,叮叮,叮叮!”
人就难免会有冲动时候,反正柳二公子是点也不认为亲爹干这件事幼稚丢人,相反,还觉得很有趣可爱,总比拎起棒子天天打自己要强,所以逢人就热情分享。
千里之外柳庄主:突然胸闷。
宋长生打足个时辰铁,方才回屋歇下。城中静,人心也不静,这晚,差不多全城百姓都是睁着眼度过。
睡得好只有柳二公子,他裹在暖和松软被窝里,又裹个大梦不思归,至于最后为什归,因为屁股疼。
他不满意地往被子里钻。
衙役们集体赶人。百姓们白跑这趟,毫无收获不说,事情反而还变得更神秘诡异,简直毛骨悚然。年轻人好奇心重,往回走归往回走,但还是不忘回头,用口型又问发小:“闹鬼?”
李捕头匆忙点头,又挥手让他快点走。
年轻人倒吸口冷气,脚底抹油飞快地溜。
此时铁匠铺子里情形,也确实像闹鬼,因为已经“死”好几天宋长生,眼下正在锻剑,叮叮咚咚。
柳弦安道:“原来应该在这种时候淬火,先前淬回断回,怪不得始终找不到原委。”
越发密集。
渡鸦城里是只有老王个铁匠,不是他,那……这时候,有人突然想起近日新死那第铸剑师,惊得叫嗓子,结结巴巴地提出,不不不不会是宋先生吧?
寒风嗖嗖,吹得众人起身鸡皮疙瘩。闹鬼啊!胆小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家里跑,胆大集结成对,起循声去看究竟。
“叮,叮,叮!”
官府也被这声音惊动,等百姓们找到铁匠铺子时,这里已经被衙役围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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