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教个意乱情迷。
下午,走廊上才终于传来说话声与脚步声,还有阿宁“啪嗒啪嗒”,近远又近脚步声,像是正趴在门口探查动静,好不容易听到屋内有响动,赶忙站直身体,出来却只有梁戍人。
“王爷。”阿宁往屋里瞄,“家公子……”
“让他多睡会儿。”梁戍反手关上门,“过个时辰再进去伺候。”
过个时辰,那不得天都黑。阿宁愁苦地叹气,王爷可真惯着公子呀!他又去厨房忙阵,掐算时间差不多,方才端着洗漱用水进门,柳弦安已经坐起来,正在活动酸痛肩膀。地上丢着几方锦帕,阿宁不明就里,俯身想捡,柳弦安紧急道:“别碰!”
被子是新晒,冬日里阳光温暖又不刺眼,蓬蓬松松地大片滚落在床。这样早晨,可太适合有情人起赖个床,因着昨晚众人都是忙到大半夜,所以现在并没有谁敢来打扰骁王殿下,连隔壁阿宁也还在睡回笼觉,整座府衙后院都是静悄悄。
床帐间花香馥郁,气氛旖旎,旖旎得四万八千岁睡仙,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梁戍起身替他倒杯酸涩解渴梅子陈皮茶,喝得柳二公子直皱眉,勉强喝下半杯,却没被酸清醒,便打着呵欠又钻回被窝。
梁戍将剩下半杯茶饮而尽,掀开被子回到床上,又从身后将他拢……还是不肯消停,带着薄茧掌心路沿腰线往上抚,寝衣松软,没几下就被揉散,嫌碍事,索性件件,将人剥个干净。
于是原本正悠闲躺在三千世界云团中柳二公子,就不得不爬起来暂别诸位贤者,还有事,先出去趟。说完捂着衣服就跑,如同正在被狗追,难得脚步匆匆回!白鹤带着衣袂飘飘仙人没入云端,微凉雨雾纷纷落在脸上,湿漉漉,而现实也样泛着潮气,柳弦安睁开眼睛,伸手去挡,梁戍去却笑着握住他手腕,重新压回枕边,额头相抵:“怎,不继续睡?”
说完,没打算等他回答,而是又低头含住那还带着丝青梅香气唇瓣。柳弦安没有丝毫反抗余地,两人力气差距实在悬殊,就只稀里糊涂地想,梦境中那片温泉,竟不及此时万。
阿宁被吓跳:“什?”
柳弦安裹着被子,轻飘飘嗡声:“别用手碰,弄把笤帚来,扫出去。”
阿宁:“……”
他觉得自己应该履行下小厮职责,委婉纠结:“公公公子,你同王爷……怎好现在就这样。”
柳弦安答,其实也不大想,不然你去同王爷说
因为阿宁书迟迟没有买回,所以柳二公子对于这种事解,还浅薄得很,顶多是西厢里句“魂正在九霄云外”……此刻他也确被捻得不知去哪重云端,实在受不住,便搂住对方脖子轻唤声“王爷”,谁知没求得饶,反倒往火上浇片油。
梁戍掐着他腰,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句,你便要命吧。
柳弦安莫名其妙得很,现在是谁在要谁命?分明正好端端和老头起晒着太阳。
梁戍拉过他手,柳弦安指尖像是被火燎燎,抬眸看着枕边人,换来句轻笑:“不会?”
柳二公子正欲回答,确实不会,梁戍却已经将他手背包覆住,道:“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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