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梁戍蹲在他眼前,伸手握住那细瘦脚踝。
柳弦安:“……”
沉默半天,轻快呼出句,王爷往后不要把弄脏帕子到处乱丢。
梁戍反应过来:“噗。”
他低下头,在膝盖上亲口:“你是怎说?”
三人又在铁匠铺子中待大半夜。回到府衙后,阿宁送来洗漱热水,梁戍看着柳弦安洗脸,看阵,没忍住问:“你怎也不问问,为何讨要那把破军剑?”
柳弦安仰起头,嘴里“咕噜咕噜”地漱着,答道:“为送给常少镖头。”
梁戍愣:“这也能算到?”
柳弦安用帕子擦脸,声音闷闷地回答:“书里有记载,破军长二尺三,宽两寸,要比寻常宝剑更短更宽,而常小秋剑,就是这又宽又短。”
梁戍:“……”
块如此坚硬上好玄铁,能看出工匠们在铸剑时,耗费不少心血,连也无法挑出任何错处,只是这把剑,却没有名字,实在可惜。”
“剑是皇兄送,他当时没说这把剑叫什名字,便也没问。”梁戍笑笑,“不过只要它足够结实,足够锋利,能随冲锋杀敌,叫什并不重要。”
柳弦安也好奇地接过这把剑,很重,重得他要用两只手才能勉强抬起来。梁戍握住他胳膊,将人带离炉火,又把剑收回自己手中,皱眉道:“要玩回去再给你慢慢玩,在这胡闹,小心别头栽火里。”
威震边关剑,这阵听起来,倒像是件无足轻重玩具,可以随随便便玩。宋长生是成过亲人,只消句话个眼神,就能看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关系,心中半是惊愕半是艳羡,想起自己亡妻,眼眶又兀地热,赶忙转身掩饰道:“王爷这剑太重,柳二公子若想要,替公子锻把轻便短小吧。”
“不必。”柳弦安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戍先替他拒绝,又道,“不过还真想讨把先生剑。”
什都没说,也什都不想说。柳弦安想捂住他嘴,但考虑到
算你厉害。
阿宁伺候自家公子洗漱完,端起木盆去换水时,目光仍百转千回得很。梁戍没看懂,待屋门被掩好之后,纳闷地问:“你们主仆二人,又在打什哑谜?”
“没什。”柳弦安敷衍地摆摆手。
梁戍却不肯罢休:“说!”
“欸,就是没什。”柳弦安坐在小凳子上泡脚,水太热,泡得整个人都热气腾腾,脸上也晕层红。
宋长生问:“王爷想要何剑?”
“破军。”
“好。”宋长生很爽快,点头允诺,又道,“只是当初心求死,已将所有宝剑全部投入炉中,融为汪铁水。王爷想要,便只有从头开始,至少得花费半月时间。”
“不急,先生慢慢来。”梁戍道,“在渡鸦城中完不成,就去西北大营再继续,先生也该看看那座修建在大漠间武器坊,所有风箱齐齐扯起来时,能将整片长空都照亮,不精细,但极壮观。”
这位中原第铸剑师,没有被白福教拉拢走,却被梁戍结结实实与西北驻军捆在起。宋长生对此也无任何意见,他自认已是死过回人,余生所有时光都是捡回来,心中对这位骁王殿下也钦佩至极,自然愿意死心追随他,共同剿灭邪教,守护家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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