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般漂亮容貌,倘若是舞姬或者风尘女子,理应红极时,大受追捧,白福教教主时隔多年,却仍将她画像挂在房中念念不忘,便是铁证。
“王爷已经差人去查。”柳弦安道,“原本还想问问大哥,看有没有什探听情报江湖门路。”
“那你怎没来问?”柳弦澈还真认识几个消息通达江湖人。
“因为王爷说不用嘛。”
“
似乎是画像。
柳弦澈拿起张:“小安画?”
“是二公子靠着想象画。”阿宁道,“大公子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每张脸都不太相同。”
画是个女人,上挑狐狸眼,轻佻而又妩媚,倚靠在栏杆上。这是他根据刘恒畅送来情报,再结合凤小金长相,悉心勾画出、张贴在白福教教主住处那幅画中美人。
“大哥。”柳弦安端着盘糕点进来,腮帮子鼓着,见他在看画,便道,“可惜阿畅不会画画,否则由他原样临摹,也省得还要根据文字描述去猜测。”
,那文章长,文思如泉涌,拿去考状元都能剩下三行。
程素月:“……”
真吗,太可怕。
驻军营地在半山腰,往前是环绕村落,往后是高深密林,竹楼、瓦屋与帐篷分布得错落有致,对于山下百姓来说,这就是道最安心保护屏障。
苦宥虽说视力受阻,走路却基本不需要人扶,他对这片大营熟悉得很,连拐杖都不用拄,只管大步前行,蒙眼银带与银发道被风吹得向后高高扬起,身形利落干练。柳弦安便也学他将眼睛闭上,抬腿四平八稳往前迈,结果被柳弦澈把拎起来,皱眉训道:“这里四处都是枯藤,你怎也能走着路就睡着?”
“这位姑娘……”柳弦澈微微皱眉,“举止过于轻浮。”
“王爷也说她像是舞姬,”柳弦安道,“也像风尘女子,反正不可能是寻常小门小户。”
在刘恒畅描述中,画中美人和凤小金差不多长着同张脸,只不过五官要更为精致小巧,身姿也极曼妙。他还旁敲侧击地打问过凤小金,想探探他究竟有没有姐妹。
柳弦澈问:“有吗?”
柳弦安摇头:“没有,看着也不像有。阿畅说白福教教主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假如这幅画像已经是十几二十年前所绘,那画中人也有可能是凤小金娘,觉得这种推测要更合理。”
“柳大公子误会,小安没睡。”梁戍在身后帮忙解释,“他只是在学苦宥走路。”
学苦统领走路,难道就比走路睡觉要更好吗?柳大公子冷冷地想,并没有啊。柳家子弟规矩,行则矩步引颈,束带矜庄,疾趋则欲发而手足毋移,个个如青松带风,懒洋洋闭起眼睛算哪门子走?于是还是把懒蛋弟弟严肃批评番。
柳弦安蔫头蔫脑地说:“唔。”
规矩真多啊,想去没有规矩骁王府。
梁戍将人送回住处后,便去前厅处理军务。柳弦澈坐在桌边,看着阿宁整理行李,十样有九样都是出自骁王府,最离谱,怎还有件明显要大上许多寝衣。柳大公子又开始猛猛地头疼,想着此事结束后,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弟弟带回白鹤山庄管束段时间,省得他越来越无理浪荡。正琢磨着,阿宁又从包袱中掏出叠宣纸,整齐摞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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