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素月犹豫,真可以带吗,万吓到柳二公子,事后咱俩会不会被王爷扣钱。
但转念想,那可是白鹤山庄出来人,从小就剥头皮。
于是最后还是拖着这“战利品”回营地。柳弦澈此时也待在弟弟房中,听到外头护卫突然干呕声片,心中费解,兄弟两人双双走出门来:“出何……这是什鬼东西
她说得并不确定,此时太阳已经隐没入山,晚霞也淡,昏昏沉沉光罩住整片十面谷,哪怕用千里镜,也只能看清山下村落里,那些上蹿下跳影子。梁戍接过佩剑,翻身上马刚离开营地,高林便迎面策马疾驰而来,手里拎着黑乎乎团不知何物。
程素月原本还在瞪大眼睛仔细分辨,辨清之后,胃里刚吃进去食物却翻涌起来,无他,实在是恶心过头。那是个近乎于五岁孩童身形……人,浑身皮肤发灰,脸上有腐败纹路,眼球灰白,瞳仁发红,手掌干枯,指甲弯而锋利,灰白如杂草头发被高林提住,使得整副五官都在诡异地往上扬,竟然显露出个笑脸。
个足以让所有见过“他”人,做十天噩梦笑脸。
更别提喉咙口还有个血呼刺啦黑洞。
“这是什鬼东西啊?”高林自己也很受惊,“进村就横冲直撞,跑得比猎豹更快,翻墙拆瓦,哗啦啦撞翻十几户人家桌椅板凳,几十个男人都没追上它,最后还是因为跑得太快,自己挺直脖子撞上剑。”
论,这看起来不是很勤快吗?
但其实是被柳大公子逼,他每日都要布置堆活下来,可把懒蛋给愁苦坏,他人生信条还是没有改变,不是必须得由做,那就必须不要做……但信念再坚定,也架不住大哥心中有戒尺,万物皆戒尺,最后只好呵欠连天地妥协,成日里出出进进,跟个勤快人似,从早忙到晚。
忙完连晚饭都不想再吃,趴在床上死活不肯动下。
“真不打算吃饭?”梁戍将他抱起来,“特意吩咐厨房给你炖松茸鸡汤。”
柳弦安两只胳膊软踏踏搭在对方肩头,吃,但不想动。
梁戍问:“只有这只吗?”
高林愣:“啊?在时候,只有——”
话没说完,哨音又接二连三响彻云霄,这回竟足足有四声之多!驻军已经整装赶往山下,梁戍马鞭振:“走!”
高林答应声,把手里东西往前扔,程素月被迫接住,与这玩意来个近距离接触,差点又吐出来。
“带去给柳二公子看看!”
阿宁站在旁边,又想叹气,唉,被王爷惯,竟连吃饭都不愿自己动筷子。
梁戍笑着将人抱紧,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三声尖锐哨音突然在营地上方渐次响起,如利箭划破漫天金红晚霞,紧接着,集合金鼓声也被“咚咚”敲响!
军营中传递警情用哨声共分五等,越往上情况越危机,十面谷向来风平浪静,上回出现三声哨音,还是几十年前,有近百头迷路野象在夜半时分冲进村。
柳弦安正困呢,听到哨音,没第时间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被梁戍放回床上,屋外士兵也迅速围拢,将这处小院严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
“王爷!”程素月也匆匆前来报信,“山下村子里有异状,像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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