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坐在床边,问:“王爷在书房吗?”
“不在。”阿宁道,“王
院子里丫鬟花容失色:“欸欸欸!”
关键时刻,幸有骁王殿下及时出现,将人往怀中打横抱,大步带走。
柳弦安还在迷迷糊糊地说梦话:“就在路上睡会儿。”
梁戍答应:“好。”
而后便将人带进卧房,宽衣服鞋袜,用被子裹好,又放下层层窗纱,遮出室足以安眠暗光。收拾好这切后,梁戍转身想出门,还没走到门口却又折返,俯身吻吻那微凉鼻头。骤生此乱,他亦是头痛,唯有在看着心上人睡颜时,能稍得片刻安宁。
营地里人也已听说鬼童子事,都觉得邪门至极,西南虽盛行巫蛊咒术,但手法能脏污成这样,也属实骇人听闻。高林配合苦宥紧急调遣兵马,在每处村落与密林接壤处竖起屏障,以防止又有鬼童子进村杀戮,但这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副官道:“战线扯就是百余里,咱们总不能就这十年八年地守下去。”
可不守,瘴气密林又实在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往里闯地方。副官也提议,是不是能组织批土生土长本地士兵,再由猎户带路,进去探探究竟,却被苦宥否决。
“太危险,得不偿失。”他说。
所有人都低估白福教“本事”,竟能在密林中养出如此数量童蛊,至于孩子是从哪里来,西南近十年来丢失妇人与孩童,加起来数量何止上千。苦宥面色铁青,高林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才来这多久,况且上任后也做不少实事,到现在邪教那群人还在悬赏万金买你人头,倒不必太自责。”
柳弦安这觉睡得很久,久到醒来时大脑仍片浑噩,在梦境余韵中问阿宁:“今夕何夕?”
阿宁回答,倒是没有大梦三千年,就五六个时辰而已,现在没到吃饭时间,公子可以再睡会儿。
不睡,柳弦安打着呵欠说,要去将剩下鬼童子剖完。
“大公子已经把剩下活都干完。”阿宁道,“他从童蛊里取出不少蛊虫,看起来瘆得慌,有些早已在脑内生根,说是没有别法子能解,只能杀,况且……况且也没必要解。”
说到后来,他忍不住轻轻叹口气。鬼童子眼下虽凶残,可在它们生前,却全都是天真无邪小孩,若没有白福教那些歹人,这些孩子本该在家人疼爱下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不是成为被锁在瘴气中怪物。阿宁向来是向善,但此时也忍不住狠狠地想,邪教作恶多端,真该被千刀万剐。
苦宥问:“王爷现在何处?”
高林猜测,估摸还在常少镖头那里。
常小秋除手有些冻伤外,腿脚也被鬼童子抓咬出血洞,万幸是它们身上并不带毒,只需要做简单清创与缝合,当然,缝合事还是得由柳大公子亲自来。
柳弦安从床边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哥哥,柳弦澈从阿宁手中接过银针,头都不抬地吩咐:“你再去看看那具童蛊,将余下部分剖完,个时辰之后过来。”
周围圈仆役都很纳闷,这柳家两位神仙公子是不用睡觉吗?怎忙个晚上也不见累。柳弦安答应声,在片崇敬目光中,面不改色抬脚跨出门,身姿飘然似仙,径直向着处池塘稳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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