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看着他抖若筛糠模样,也很纳闷,你紧张什,难道是今天还不够和蔼吗?
柳弦安简单安抚患者两句,望闻问切开好健脾开胃药,对阿宁道:“下个。”
这回进来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梁戍吸取方才经验,在对方坐下之后,就命令:“描述病情时嗓门大些!”
年轻人面色白:“啊?”
梁戍皱眉:“怎,没听清本王说话?”
“好好好。”高林给他面子,勉强收笑,分析道:“也不单单是谋略问题,王爷将你放到西南,就是图你沉稳,各人有各人打法,你怎还伤春悲秋上。”
苦宥道:“总之要反思下人生。”
“行,那你继续反思。”高林给他倒杯水,“反思完,就来刑房找。”
这回俘虏邪教教众足有三百名之多,哪怕人供出句话,也够让白福教脱层皮,而眼下要做第件事,就是解决鬼童子。
柳弦安身体底子很好,躺两天,就又回到山下村落中坐诊,这回梁戍也陪着,他卸下重甲,整个人少几分杀气,再穿身素色锦袍,以银冠束发,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竟然还有些些平易近人。
去休息。高林听说苦宥回来,路寻去他住处,往屋里看,苦宥却没休息,而是坐在桌边,手指正往桌上描画,口中还要念念有词。
高副将靠在门口感慨,你现在这个神神叨叨模样,说是被成功拉拢入白福教,正在念咒做法也有人信。
话音刚落,迎面就飞来根笔,还是饱蘸墨那种,高林侧头躲开,笑着上前揽住他肩膀:“刚回来也不歇着,画什地图。”
苦宥往椅子上靠,幽幽道:“头疼。”
“在西北时,又不是没跟着咱王爷打过仗,你怎现在才头疼。”
他语调其实十分平和,但骁王殿下就算平和,看上去也像威胁,世间没几人能招架得住。
所以年轻人只好略带悲壮地大声说道:“,肾亏!”
梁戍:“……”
梁戍眼光颇为同情:“行行,允许你小声点说。”
柳弦安仔细问诊,梁戍尽量不笑,端
所以百姓们就没有被吓跑,还是按照原计划排队候诊。第个病患表情愁苦,上来就压低声音,悄悄而又快速地说长段话。
柳弦安听力虽好,但对这带口音并不熟悉,没听明白:“什?”
患者又重复遍。
柳弦安依旧没懂,正想让他把语速放慢,梁戍已经忍不住,解释道:“他说他最近总是反胃干呕,食欲不振,想讨些开胃药,不是,说这症状有什值得娇羞扭捏?”
患者战战兢兢:“……回王爷,因为紧张。”
“不样。”
在西北时,王爷是名副其实第统帅,自己身为副将,只需要听从他指挥,打好每场被交过来仗。可是在西南时,自己却成为掌舵者,要独立纵观全局。
苦宥长叹声:“以为已经做得足够好。”
但事实却证明,自己以为好,还远远不够好。同样兵马,同样敌人,同样地形,王爷能神兵天降打得白福教溃不成军,令他们在整片西南大地上东躲西藏,这是自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战术。
苦宥说完之后,又补句,你笑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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