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凤小金当时病得很严重,所有大夫都说得准备后事,木辙却硬是用蛊术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保住命,也保住十五六岁容颜,这多年来,五官直没有变过。
高林问:“木辙可有妻子儿女?”
驰腾摇头:“没有,他虽收养乌蒙兄妹,但并未将他们当成子女,只是两件趁手工具。”
“那幅画像,不是他妻子?”
“不是。”
画像中女子名叫盈玉颜,那是将近三十年前事情。当时木辙只有十八岁,刚刚从南洋回到大琰,奉当时教主命令,前往秦陵城带发展教众,却不小心被朝廷察觉,遭到官军追捕,木辙仓皇之中逃进处青楼,被名娼妓所救,在那间春香阁里,躲就是半个月。
在骁王殿下不务正业,陪着心上人在山下给村民看诊时,高林也在山上撬开驰腾嘴。
“木辙……木辙极为狡诈,也不相信任何人,包括。”
他气息奄奄地供述。
西南巫蛊之术盛行,朝廷对此向来是持打压态度,区别只在于力度时而松、时而紧,但哪怕是最松时刻,蛊师也依旧是没法光明正大行走在街上,而木辙就出生在这个永远见不得光巫蛊村落。
“那年,朝廷又派出重兵镇压,整座村落被团团围住,死伤惨重,木辙却逃出去。他徒步穿过翠丽城老林,又在北宁城乘坐商船,路去往南洋,在那里联系上同样逃亡在外白福教。”
在这半个月里,两人或许发生点什,又或者什都没有发生。但木辙却因此对盈玉颜动心,不过当时城中风声正紧,他不敢多待,加之盈玉颜当时正受追捧,鸨母狮子大开口放出话,哪怕是座金山也不卖,木辙时凑不够替她赎身钱,便只有暂时离开秦陵城,打算等有机会再回去。
“但时隔年,等他再回去时,那名娼妓却已经不在秦陵城,据说是自己给自己赎身。”
“木辙没有找到她?”
“没有,他直在找,却直没有找到,直到十三年前,他带回来名十五岁左右少年,眉眼与画中人几乎模样,们都猜测,那或许就是盈玉颜儿子。”
“凤小金?”
他擅长制蛊,又擅长用语言操控人心,发展教众速度远超其他弟子,也因此获得当时教主赏识,很快就登上高位。
“木辙对朝廷恨之入骨。”
但这种恨意,并不是像寻常人那样时刻显露,大吼大叫要替父母族人报仇,而是默不作声地阴在骨子里,他像条毒蛇,在这天高皇帝远边陲诸城里,日复日,慢慢啃咬着大琰根基,又或者说是像块霉斑,寸寸侵染着原本蔚蓝天。
倘若驰腾供述没有夸大,那现在西南乃至大琰全境,白福教弟子数量,远比朝廷预估要更多,但具体多到何种地步,驰腾也是不清楚,这些年来,他主要负责任务,是赚钱,二就是训练出支“精良军队”……也当真努力,自认成果卓著,随时都可随教主北上擒王,但还是被梁戍夜铲平,可见确实没精良到哪里去。
白福教武力,与梁戍所率大琰军队比起来,其实不值提。所以说,古往今来邪教都样,来硬不行,主要恶心在连蒙带骗地控制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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