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宥闭上眼睛,嗤句:“为虎作伥。”
乌蒙云乐自幼被灌输理念,所有男人都应该臣服于白福佛母慈悲和美丽,她抬手抚摸过自己脸颊,心中气愤对方竟是个瞎子,转身想走,却又想起另件事,便问:“你见过柳南愿吗,听说她也长得极美。”
“没有见过她。”苦宥道,“但每个驻军将士都想见到她
本想看看传言中不祥金眸,却反而将她自己给吓跳。在银纱脱落瞬间,乌蒙云乐口中小小惊呼声,往后退让几步,袖中旋即落下把锋利匕首。她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会有这种眼睛,像阳光照射下金山,也像某种画中才会有诡异野兽。
苦宥循声转向她,眼神看似冷峻,细观之下,瞳孔却仍是涣散失焦。
乌蒙云乐松口气,将匕首收刀鞘:“以为你能看得见。”
苦宥问:“你是来同谈条件?”
“审问你,是教主要做事情。”乌蒙云乐坐在他对面,“只是闲得无聊,所以过来看看,听说是你亲手签下命令,要将们赶尽杀绝。”
地拍把自己伤处,又问,“小叔叔,这回教主绑苦宥,梁戍定会勃然大怒,倘若他真和们死磕上……啧,会不会两败俱伤?”
“到那时,就带你与云乐离开。”凤小金淡淡道。
乌蒙云悠睁圆眼睛,这是他从未设想过路:“离开?”
凤小金点头,离开。
哪怕这对兄妹离开之后生命会短暂如烟花,那也不是死于残酷战争,不是死于梁戍剑下,而是死在自己身边,死在西南绵延苍翠美丽山水之间。
“邪教不该杀吗?”苦宥反问。
“邪与不邪,还不是你们皇帝句话。”乌蒙云乐看着他,“为什追随你们便能生,信奉们却要死?”
“这句话倒不算错,信奉你们,确要死。”苦宥道,“不过不是朝廷要他们死,而是你、以及你身后所谓白福佛母要他们死,多少无辜百姓受你蛊惑,从此无心正业,荒废良田抛妻卖女,只为能与你见上面,换取洪荒末日永生,如此卑劣荒诞教义,你竟还觉得自己不是邪?”
乌蒙云乐不悦:“那是他们自己想要奉上财富亲人,以换取自己永生,并非受蛊惑。”
她将手中银纱丢回青年身上:“等你能看到脸时,说话就不会如此失礼,而是会同其余人样,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
苦宥就被关押在距此不远处暗牢,他眼上依旧蒙着银纱,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靠听力判断。
少女脚步声与成年男人是不同,轻巧灵活,裙边布料相互摩擦,腕上佩着银饰叮当作响。看守见到她后,慌忙低头行礼:“圣女。”
“把牢门打开吧。”乌蒙云乐命令,“要进去看看。”
看守面露难色,但并不敢忤逆圣女命令,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解开锁链,又用眼神暗中示意同伴,让他尽快去向教主报告此事。
乌蒙云乐没有理会他们小动作,弯腰钻进监牢。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听过苦宥名字,知道那是白福教仅次于梁昱与梁戍第三号敌人,生于西北游牧部族,长着邪神般容貌,却偏偏以正义方自居。她看着暗影里银发青年,看会儿,突然伸手拽掉对方蒙眼银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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