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弦安答,好得不得,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梁戍笑笑,将手臂收得更紧:“那就好。”
神仙做梦,总该是准。
夜色沉沉,整座山林如同被大块黑布遮盖,连月光都黯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近期刘恒畅每次在给苦宥看诊时,身旁都有巫医与看守。明明憋肚子话,却始终找不到机会讲,眼看距离木辙所说日期越来越近,而苦统领眼睛却还是丝好转都没有,他心中焦虑万分。白福教酷刑花样众多,断臂挖眼都是家常便饭,想起那些血淋淋场面,刘恒畅手下晃,险些刺伤苦宥颧骨。
即便是四万八千岁睡仙,也得吃饭,没银子是万万不行。于是柳大公子当晚便收到条奇长无比日常开支清单。柳弦安站在旁边,条条往下说,与阿宁所需其实并不太多,主要是得多养个王爷,就显得比较费钱。
柳弦澈莫名其妙,养你是天经地义,但骁王殿下为什也需要由白鹤山庄来养?
“因为王爷下个月没有俸禄,”柳弦安解释,“他刚刚给买粒很好看红宝石,用光所有银子。”
柳弦澈:“……”
身为柳氏长子,他是有责任教导其余弟妹要勤俭恭谦,切忌奢靡无度,可又转念想,从小到大在这个弟弟过生辰时,自己似乎都没怎按照他喜好挑选过礼物,甚至有好几年都因为在外行医,压根什都没送,简直忘得干二净,便也勉强允这回,没再批评,只是头疼地挥手,打发道:“自己去账房里支。”
“嘶……”他赶忙收回手,却还是在对方脸上留下颗血珠。
“若是心不在焉,就少做多思。”苦宥道,“免得因时错手,最终落个害人害己。”
刘恒畅还没有品出他话里提醒,乌蒙云乐却已经再度拎着裙摆上门,最近这几天,她直在往此处跑。来是因为教主吩咐,二来也是因为她想多看看那双金色眼睛。
苦宥对待所有人都是寡言沉默,乌蒙云乐似乎是唯能使他开口多说几句话人,哪怕两人每回聊天内容都大同小异。而当他们交谈时候,袁彧便会站在外头,语不发地听着,神情多有鄙夷。
他有多喜欢这个女人容貌,就有多蔑视她肤浅与无知,成天只知
柳弦安成功讨得摞银票,出门就左拐,全部交给骁王府管事,管事年纪轻轻,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整个人当场被震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地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们王爷有钱,有钱!
有钱也得收。柳弦安在将银票留下后,便心满意足继续回房睡觉。子时,更夫敲着梆子打营房外路过,屋门也“吱呀”传来声轻响。刚刚忙完军务,并获悉自己已经被斥重金包养骁王殿下等不到明早,现在就要来证明自己确物超所值。
睡仙被揉得受不,扯过被子捂住头,脚又要被握住。梁戍在这方面兴趣恶劣,最爱挑他迷迷糊糊时候讨嫌,在外越忙越累越烦心,回家就越想作妖,越想戳戳怀里懒蛋。这也就是柳二公子脾气好,又有本事在任何时候都睡得雷打不动——别说,对璧人,配得还挺合适。
柳弦安打着呵欠说:“梦到苦统领。”
梁戍问:“梦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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