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彧木讷地“啊”声。
高林殷殷诱导:“你可别吓哥哥,说两句话,说什都行,可千万别被打傻啊!”
他还惦记着自家王爷说那句“开口就股不知从哪里学来诡异腔调”,抓心挠肝十分想听,其余人也想听,于是都站着没走。大家起看着袁彧强撑起上半身,屏气凝神,等半天,等来句:“这是……哪里,你们,咳,你们是谁?”
常小秋差点没憋住笑,结果被程素月脚踩回去,表情瞬时纠结痛苦,眼睛也瞪得十分到位。
阿宁倒吸口冷气,扯起嗓子嚷嚷道:“不得,苦统领他失忆!”
地继续假扮瞎子,构思着接下来应对方式。
“喂,喂!”程素月道,“苦宥,苦宥!”叫几声,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不由苦脸,回头问,“柳二公子,这……你不是说没事吗?”
“确实诊不出哪里有伤,蛊虫也未发现。”柳弦安走上前,“况且王爷那日只是折断他几根骨头,并未伤及大脑。”
“王爷出手也忒狠。”高林不赞成地摇头,“本来人就在魔窟里受尽折磨,都浑身是血半死不活被挂在湖上,荡得跟个秋千似,还要再额外多断几根骨头,当时就该由去救。”
“当时王爷又不能确保对方定会交出小苦,万又是个易容货呢,不先打晕,万中途偷袭怎办?”程素月道,“只是没想到木辙这回倒还守信。得,不管怎说,人能回来,总归是好。”
两人唱和,将计划中该演戏演完,躺在床上袁彧也听清楚。可能是因为对他自己易容术过于自信,也可能是梁戍残,bao之名在外,所以使得“先将部下打残再救”这件事莫名就显得无比合理,他居然信,并且开始隐隐窃喜。
“苦统领,你还能听出声音吗?”柳弦安站在床边,担忧地问,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便问大哥,“会不会是白福教对他施以酷刑时,伤脑子?”
这话简直在往袁彧心头上抛,因为他确也是如此计划。毕竟就算能天衣无缝地模仿出苦宥声音与容貌,但个人脾气秉性绝不可能被完全复制,所以他从开始就准备装做痴傻失忆,只是出师不太利,才在湖畔傻句,就被当场打个半死。
柳弦澈冷冷叹气:“不好说,先观察几日再说。”
“别观察啊,不会真傻吧。”高林语气焦虑,“喂,小苦,小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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