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喜欢太阳,”苦宥问,“那为什要直待在阴暗房间中?”
“每个人都有他们应该做事情。”乌蒙云乐道,“你不懂,不要紧,因为也不懂,不懂你为何要直追杀着们人,他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想活得更好。”
她站起来,期盼能离他更近些,也期盼能成为这个男人妻子。虽然她其实并不知道夫妻意味着什,却知道若爱上个男人,就应该嫁给他。乌蒙云乐微微俯身,将冰凉鼻尖贴上对方额头,如同那些狂热信徒亲吻自己指尖样,带着极度虔诚与爱恋,想将苍白两瓣唇覆上那同样苍白肌肤。
暗处蜡月:“……”
他正在考虑,接下来画面自己到底还能不能看,乌蒙云乐却已经发出声闷哼,她身体软绵绵地向侧歪去,唇角也渗出细细鲜血。苦宥把拽住她,抬头道:“有劳。”
弯刀银月族虽久居于密林,但并非与世隔绝,对白福教所作所为亦多有耳闻。蜡月道:“她或许从未亲手杀人,但因她而死人何止成百上千,邪教以圣女为灯火,引得众信徒奋不顾身失去理智,如此人,即便是按照大琰律法来判,恐也没有生路。”
“她有无生路,自会有王爷定夺,你要做,只需将她缉拿归案。”苦宥道,“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速战速决。”
蜡月听得愣:“说起来轻巧,可怎个速战速决法?看那圣女走路姿态,轻功不在之下,想抓她并不容易。”
“她今夜会来此处。”苦宥道,“你只需找好带她离开路线,其余事情,全部交由来做。”
蜡月看着他蒙在眼前银纱,将信将疑,心中暗自琢磨,说得如此笃定,怎抓,美男计?
蜡月跃而下,手脚利索,抖开张也不知从何处找来被单,将乌蒙云乐卷进去,问道:“带走这小妖女,你不会有事吧?”
苦宥道:“也不会继续留在此处。”他从地上捡起那半截银纱,“很快那些侍女就会来寻她,这里消停不太长时间。”
蜡月未再拖延,扛起乌蒙云乐便出门,借助着夜色和地形,转眼就消失在瘴气最为浓重那片密林里。
苦宥将银纱系到眼前,又坐回桌边。没过多久,侍女果真寻来,先在院中恭敬道:“圣女,们该回去。”言罢,便推门而入,见屋中却只有苦宥人,难免稍稍愣。苦宥道:“她已经走。”
“提前走?”侍女并不相信,她脚步匆匆地离开,片刻后,
他隐在房梁暗处,直等到外头天麻麻黑,院中果然传来木门被推开声音,少女腰间缀着铃铛清脆作响,乌蒙云乐提起裙摆跨进房间,看着桌边坐着银发青年,有些不舍地说:“明天又要走。”
苦宥问:“去何处?”
“去做该做事。”乌蒙云乐坐下,“这次会比先前更久,或许要离开三四十天,其实是想带你起走,但教主不同意,还将训顿。”
苦宥稍稍笑。
乌蒙云乐看着他微翘漂亮唇角,不自觉伸出手指想要描摹,最终却还是停在半路,只扯住那截垂落丝带,银纱落地,露出双浅淡金眸。她仔细欣赏着,道:“你眼睛可真好看,就像是今天早上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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