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或者说治也意义不大。
乌蒙云乐挥手挡开,她从未想过有朝日,自己会落入琰军手中,那些关于梁戍残酷传闻不可遏制地涌入脑海,使她面色越发苍白,细看时,甚至连脖颈处也显出青黑色纹路。
妇人叹口气,将糖水放在桌上,阳光照着碗中莹润红枣,像颗颗发光宝石。
乌蒙云乐却觉得那红分外妖冶,妖冶得不正常,她把碗推在地上,自己想要站起来,又因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摇摇晃晃。
妇人伸手欲拉她把。
“你想干什!”乌蒙云乐尖声问,在往后退时,余光瞥见铜镜中自己,头发蓬乱,脖颈缠绕着渗血白纱,穿着身泛白而又不合身宽大旧裙,如此陌生模样,令她心中越发无措,时连逃也顾不上,拖着铁链踉踉跄跄扑到镜前,双眼直直瞪着镜中人,伸手将头发拢整齐。
披风,免得等会又被大哥唠叨风寒与湿气。梁戍与他十指相扣,两人刚走出院子,就见高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蜡月与他并肩而跑,肩上明显正扛着个人。
看着渗出被单血痕,梁戍眉头皱,大步上前急问:“他怎样?”
蜡月累得够呛:“没事,被苦统领打晕。”
梁戍已经触到被单手又收回来:“什意思,不是苦宥?”
“不是,是邪教妖女。”蜡月解释,“本想带苦统领道出来,但却遭到拒绝,他说要继续留在白福教,多捞些东西,让王爷不必担心。”
“要衣服。”乌蒙云乐转头,又重复遍,“要衣服!”
妇人从未想过她在醒来之后,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时也不敢太刺激对方情绪,便边出言安抚,边差人去将此事报给高副将。
高林正与梁戍待在起,柳弦安与柳弦澈也在。乌蒙云乐脖颈处伤再重,也重不过她体内毒,零零散散,加起来总有十七八种,而且大多已经伴随她十多年。柳弦澈道:“木辙应当会定期定量地给她喂服解药,但解药亦有毒,毒素如此经年累月地累积起来,她恐也难以命长,顶多还有五年。”
“木辙并不需要她命长。”梁戍道,“只需要她最美丽这几年。”
“她哥哥或许也是同种情况。”高林转身问,“柳大公子,这毒能治吗?”
高林竖起拇指,可以,这思路很对,换也捞。
乌蒙云乐最终被秘密送往处关押地。她在片浑噩中悠悠醒转,脖颈处如同被猛兽撕咬过,痛得几乎要尖叫出声。而比剧痛更令她恐惧,是周围陌生环境,这里并不是监牢,但她脚腕上却捆着两条长长铁链,铁链另头,是巨大沉重铁球。
她记忆似乎空白截,只能记起那双美丽金眸,然后睁眼就是眼前景象。她试着活动下身体,感觉被粗糙布料扎得后背刺痛,负责看押她妇人在旁道:“乌蒙姑娘所穿衣服,处处都染毒,所以便暂时寻件自己裙装,虽是旧衣,但清洗得很干净。”
“这是……这是你们军营。”乌蒙云乐撑着坐起来,“他打晕,把带来这里!”
“他,苦统领吗?他并没有回来,仍在那片密林里。”妇人端来碗糖水,“王爷稍后便会前来,你流太多血,先喝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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