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由南洋女子假扮乌蒙云乐,此时已经端着药碗,走进乌蒙云悠房间。守在其中巫医们见到她后,纷纷起身行礼离开。乌蒙云悠扭头乐:“怎,脸不高兴,苦宥又不理你?”
“没有。”
“没有你哭丧着脸,东西已经准备好吧,何时出发?”乌蒙云悠坐起来,伸手要去捏妹妹脸,却被对方躲开。南洋女子侧过头,幽幽道,“教主让这次多去二十座城。”
“二十座?”乌蒙云悠皱眉,“这也太多,而且梁戍时时刻刻盯着们动向,你出去时间越久,危险就越大,教主为何会如此安排?”
“因为柳南愿,现在整片西南都对她万般追捧,梁戍想让她取代地位。”南洋女子恨恨道,“他为她撰写许多美丽故事,将她与能使亡者复活神女相提并论,金光闪闪地推往万丈云巅之上,又放出谣言踩入泥,说并非白福佛母继任者,说……说与苦宥私定终身,早已怀着身孕逃向十面谷。”
柳弦安被按得直发困,趴在软塌上看着窗口落下几只粉蝶,梁戍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道:“军中这几日蝴蝶,是越来越多。”
“嗯。”柳弦安懒懒答句,“往后还会更多,若是阿愿在就好,她最喜欢蝴蝶。”
西南蝴蝶多,并不算奇事,大多数人都这想,袁彧亦不例外。他拄着拐杖,顶着苦宥面庞,在大营里不停游走穿梭。高林跟在旁,口中叫苦不迭,你这看起来半死不活,怎体力竟如此之好,是要将方圆百十里都用脚丈量遍不成,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袁彧自不会理他喋喋不休,他继续踩过湿泞土地,透过遮眼银纱,看着月影之下,正在草丛树荫间高低翩跹白蝶,他以为自己成功引来毒蛊,但其实全是白鹤山庄弟子用花蜜招来粉蝶,二者样子大致相同,绕是有些细微区别,在夜色与银纱干扰下,几乎等于无。
再加上高林还要时不时地抱怨两句头晕腿软,沿途偶尔遇到几名兵士,也因为湿重咳嗽要去医馆求诊,更像极毒瘟即将蔓延前兆,总之所有切,都在照着袁彧戏本走。
“胡言乱语!”乌蒙云悠握住她手臂,“欸,你别哭啊,教主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你多走二十城?”
“是,梁戍为能使流言更可信,甚至找人伪装成,对柳南愿顶礼膜拜。”南洋女子看着乌蒙云悠,双目委屈通红,“哥
而随着出现症状兵士越来越多,这带清热解毒药材需求量也大涨,药材商在送药时,往往都要关切问两句,消息就这传出去,不过倒没引起恐慌——毕竟西南湿气重,瘴气也重,夏季稍有不慎,头疼脑热是常事。
……
凤小金抚着胀痛太阳穴,试图从床上撑坐起来,只觉浑身筋骨无力。他意识到不对,扭头看眼柜上摆着解药,又咬牙试着往床下挪,却仅仅只移动不到两寸距离。
运功再试,气脉亦散而不聚。凤小金虚握住拳头,面色发青,他曾经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以为只要梁戍依旧活着,那自己身武功,对木辙而言就始终是有价值,但现在看来,那疯子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疯。
凤小金翻身滚落在地,寸寸爬向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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