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凤小金就已经将瓶中物
饮而尽，而后便摇摇晃晃地站
起来，僵硬古怪地向外走去。
刘恒畅大惊，赶忙追上前：“凤公子！”
凤小金反手挥，将他整个人打飞至旁。
刘恒畅被摔得七荤八素，忍痛问：“凤公子要去何处？”
凤小金打开机关门，看着外头刺目
阳光：“去向木辙讨回
应讨债。”
“那你怎
还不走？”
“先吃点东西，不然等会出去，饿得头晕眼花，也帮不得忙。”刘恒畅又口气灌下大半杯水。这段时间他直在给凤小金解毒，命虽吊住，但也仅仅是吊住命，他道：“家二公子定能想出解毒之法。”
“这毒，不必解。”凤小金道，“即便解，按照大琰律法，也该被诛灭九族。”
刘恒畅知晓他劫持赈灾银粮事，话虽没错，但身为大夫，是得想尽办法让患者有求生意志，便宽慰道：“凤公子给苦统领许多白福教机密，功过相抵，总是……总之先别想这多。”
“早就活够。”凤小金道，“倘若没有云悠与阿乐，早就该死，在他将制成不老不死怪物时，就该死之。”他闭着眼睛，“抢那批银粮，只想让那姓谭痛不欲生，至于灾民死，那时不在乎，此时竟也不在乎，你说说，像这样天生为恶人，是不是该死？”
“你你……不是圣女，不是！”
苦宥纵身落回马背，银发金眸，手伸：“剑。”
副统领看清来人，大喜过望，赶忙命小兵将他佩剑抬来，高兴道：“难怪王爷让们带着统领兵器！”
“杀！”苦宥振臂高呼！
琰军山呼海啸，对面再无人嚎白福佛母。
刘恒畅沉默半晌，道：“灾民总是无辜。”
“所以，你该活，不该。”凤小金惨笑声，“但云悠与阿乐，他们还小，或许……或许还能有机会看看正常人眼里天地呢，哪怕只看眼，看过再死，也要强过千百倍。”
他说着话，又将头转向刘恒畅：“这段时间，多谢你。”
“是该多谢凤公子。”刘恒畅如实道，“否则怕是早已,bao露身份，被丢入万蛊坑中。凤公子虽自称无视善恶，屠戮生灵，但至少在这件事上，是真帮。”
“那就看在帮过你份上，善待云悠与阿乐吧。”凤小金撑着坐起来，从袖中取出瓶药。刘恒畅见状愣，问道：“这是何——”
阿宁挎着医箱跟在大军后方，见到程素月策马而过，赶忙提醒她：“程姑娘，你记得帮忙找找阿畅！”
程素月口中答应，心中暗想，动静都闹得如此之大，稍微有点脑子，是不是也该知道躲起来，或者自己往外跑。
事实也如她所想，阿畅确实躲得相当安全，不仅安全，还正在大口吃着馒头，同时不忘给凤小金塞两口。
粮食甜香味道散开在暗室中，凤小金靠在床上，问：“你听到外头声音吗？”
“听到。”刘恒畅道，“应该是琰军已经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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