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澈不解:“二公
至于密报里具体写什,这次倒是十分之厚,落笔如有神助,堪比状元撰文。
上来先献宝,臣弟此番征战,不仅没有多花军费,还敛笔财,皇兄尽可拿去充盈国库,紧接着笔锋转,开始诉苦,西南有多难打,邪教有多狡猾,臣弟在交战时身受重伤,躺整整两月仍不见好,心中又十分挂念皇兄,日夜期盼着能早些相见,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但西南前往梦都,路途何止千里,这副破烂可怜病躯实在难以承受,思前想后,唯有先动身去趟白鹤山庄,毕竟柳庄主医术天下无敌,理应能尽快治好臣弟身伤病。
又写,既然都去白鹤山庄,在人家家里连吃喝带住宿,还要看诊,总不好空着手,所以上回皇兄准备聘礼,这回倒是可以先运送过去。
再写,日渐天寒,没好衣裳穿。
原本还想顺便再要两坛酒,结果柳弦安道:“世人皆知爹不饮酒,也不许弟子饮酒。”
亲,更别提是娶个不认识姑娘,至于对柳南愿,仰慕归仰慕,但是在密林路相处下来,也不知怎搞,竟生出种江湖相逢壶酒光明磊落感,总之与高副将所设想美好路线,是越跑越偏。
程素月不能理解,问兄长:“你怎这喜欢给人做媒?”
“那能是喜欢吗。”高林忧心忡忡,也很愁苦,“你也不看看西北大营里,还有这西南大营里,有多少光棍,简直上梁……”他本习惯性地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但转念想,又不太对,因为自家王爷这根上梁,现在可端正得很,专心致志谈情说爱,姻缘那叫个旺。
“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程素月拍拍他胸口,“回到王城之后,皇上必定会第时间单独召见你,事先想好要说什。”
高林莫名其妙,皇上单独召见做什,王爷呢?
“那就不要,将来去王城时,再陪你小酌。”梁戍将信函封好,往侍从手中丢,抬抬下巴,“用最快马,日夜不歇,能有多快,就给本王跑多快。”
侍从朗声领命,神情严肃,以为信里写多要紧军务,连去驿站这截路,都是在撒丫子狂奔。
常小秋没有随程素月道前往西北大营,出来日子久,他得先回镖局看看自己那倒霉爹,再将家中事情逐安顿好。
柳弦澈将摞医书交给刘恒畅,道:“到西北后,你若想去军营行医,就去军营,若军中无战事,也可去春风城里建座新白鹤医馆,需要什东西,尽可写信于。”
刘恒畅行礼道:“是,多谢大公子,不过二公子昨日已经给许多银票,建座医馆,理应是够,暂时没什短缺。”
程素月答曰,王爷先不回王城,他要陪柳二公子同回江南白鹤山庄。
高林倒吸口冷气,这不合适吧!
但骁王殿下做事,是不管什规矩不规矩,偏偏遇上个柳二公子,也是视规矩如无物性子,简直就是天下第浪荡人,更不会管。
众人里唯靠谱,敢劝,又比较闲柳南愿向二哥提出,皇上若是知道,会不会怪罪下来?毕竟将军得胜后,好像无论如何也该先回趟王城述职。
柳弦安摆摆手:“无妨,王爷说他已经送封密报,八百里加急前往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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