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梁戍接住朵树梢落
可能是看他实在太过可怜,柳弦安又用筷子沾点,在他面前块鸡肉上施舍抹:“吃吧。”
宁仪公主险些笑出声。
梁昱也单手撑着额头,实在忍不住,只好“咳咳”清嗓子,云淡风轻地吩咐:“吃饭。”
柳弦安继续护着酒杯,就这把皇室中最令人头疼混世魔头,管得服服帖帖,说东不西。
使全家人都感到十分舒心。
宁仪公主:原来你就是这骗神仙!
而神仙还当真信,颇为认真地说:“下回再有人骂,就去同他们仔细讲讲道理。”
梁戍说:“好。”
留下天子独自脑仁嗡鸣,个就够头疼,怎带回来这个非但不劝,还要道去撩架。他按揉着自己太阳穴,决定今晚还是不议政事。而柳弦安也在看皇上,眉目与梁戍有七分相似,不过神情要柔和许多,总来说,肯定不会没事干就从袖中掏出把戒尺。
便端着酒杯笑。
下文,因为梁戍已经带着柳弦安道走过来。旁边就是大路,两人却不走,偏偏要踩着湖心座白玉浮桥。柳弦安难得进趟皇宫,自然不可穿得太随意,所以梁戍便替他准备套淡青新衣,站在那里时,整个人气质如长风过竹林,又似夏日深处被雨冲刷后无垠长空,又仙又翩。
侍女:“……”哎呀,这俊秀个宝贝神仙,怎就让骁王殿下抢走呢!
宁仪公主也气,但又觉得错不在美男子,主要还是自己倒霉弟弟丝毫不讲江湖道义。
梁戍紧走两步,挡在柳弦安面前,宁仪公主收回目光,更气,怎多看两眼都不成?
但是没办法,因为骁王殿下心眼就是这小,看两眼不行,看眼,也是念在家人情分面子上。
宴罢,两人没有着急回王府,而是在御花园中又走走。柳弦安问:“那里就是皇上今晚说古书塔吗?”
“是,里头尽是些稀奇古怪旧籍,除你,估计也没几人感兴趣。”梁戍道,“事先说好,看归看,可不准看得连家都不回,侍卫也要多带两个,免得皇姐又没事找事,算,还是亲自陪着吧。”
“那得先在古书塔中安张床。”
“有没有这不学无术,看书就得睡觉?”
“不知道,那安不安?”
梁昱问:“柳二公子在高兴什?”
“就觉得这里很好。”柳弦安道,“清爽自在,风定池莲香。”
梁昱笑道:“既然自在,那便多饮几杯,今日家宴不谈政事,改日得空,朕再来感谢柳二公子在白河与西南所立大功。”
梁戍在旁也想喝酒,结果被在桌下不轻不重地踢,旧伤还没完全养好!
已经快要忘酒是什滋味骁王殿下:“……”
梁昱到观莲池时,看到就是这副姐弟情深和谐画面,时又气又笑,边抬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边坐在首位,道:“被李弥群人缠在御书房中半个时辰,七嘴八舌,实在头疼。”
梁戍问:“又在骂?”
梁昱莫名其妙:“你才刚回来,他们能骂你什?”
“这不是,”梁戍扭头看着身边人,“被骂习惯吗,谁让那些老头,有事没事就要骂两句,讲道理也不肯听。”
语调听起来竟然还有那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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