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光标闪烁，新指令刚刚输入
半，S-307实验室大门被推开，两名荷枪实弹
精英士兵长靴敲击地面，惊动整个实验室研究人员。
研究人员面面相觑。
黑军装，肩徽交叉银枪，学术伦理与道德监控委员会直属卫队标志。
“S级研究员，律若先生，”军官在银发研究员面前站定，客气而强硬，“请跟
们走趟。”
实验室中心，是个由无数复杂编码构成电子光球。
光球前，站着位银发青年。
编码形成光球缓缓旋转，轻微起伏。
“晚安，钟先生。”
“晚安，律先生。”
不用想也明白那人思维：
晚安是在晚上要睡时说，现在才七点，不是说晚安时间。至于，因为晚上见不到，所以要提前说晚安……这种幽微情感，不在律若理解范围。
遥遥无期。钟柏笑笑。
他调出自己录下语音：
“晚安，钟先生。”
“要走
？”钟柏问。
“微生态模型第次循环完成。”
钟柏然点头。
律若推门离开时，钟柏忽然在背后喊他：
“阿若。”
钟柏看着手术标准光源照在律若脸上，他亲手钉上钴蓝宝石耳钉隐隐闪光，像电器呼吸灯……亲近朋友都觉得他疯，居然和个公认人形机器交往，简直比做慈善还做慈善。可钟柏知道，自己和“慈善”挂不上钩。
财团都和“慈善”挂不上钩。
这只是最标准财团手段。
——他开出筹码，买到喜欢东西。
他野心甚大，他想成为律若精准算法错误程序。
“理由？”
“您涉嫌违规进行人体试验，现根据联邦条例，暂行逮捕。”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文数据处理系统理论参考是新史学家尤瓦
律若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微微低眼，看光屏上数据波动。
片刻。
他打开研究日志。
观察项目A，子项目017【冷待】，观测状态：已完成。
是否输入新指令？
青年声线清泠，带着例行公务板眼。
钟柏温和地：“晚安，律先生。”
·
联盟研究院，地下实验室。
以632.8谱线氦-氖气激光为光源全息准直测量正在进行，S-307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声音，偶尔交谈对话，声音也都压得很低。研究助手们穿着白大褂来来往往，个个尽力避免靠近实验室中心。
银发青年提着金属密码箱，停在病房门口回头，走廊光照在手背，泛出边沿细细冷线。
“没什
，”钟柏调暗光线，英俊眉眼蒙蒙，叮嘱，“别喝咖啡。”
门合上，病房安静。
律若编写男友算法还在运转，程序如既往，调控温度，气流，乃至微生物含量。无微不至精准。
钟柏看着门口，许久，对已经走掉人轻声说：“你该跟说晚安。”
6.45p.m.开始手术。
7.00p.m.手术结束。
秒不多，秒不少。
完成“看望”“采集数据”同时，完成植入体手术，标准律若风格：在有限时间内，完成几件可以并线进行任务，最高效率利用时间。
将医疗废物装进密封口袋，锁进必须销毁密码箱，律若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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