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将他头推回去,不让他回头看自己。
黑发垂到青年脸颊,清俊财团掌权者俯身,解开银手铐,自椅后环住他。
“阿若。”
青年回以轻得几乎不可闻单音。
“没什。”
他是不折不扣“数据主义者”,活在精准算法里,切都有条不紊地按程序进行。钟柏要以破坏程序,摧毁区间方法,让他律先生记住:不管遇到什,都要第时间喊他。
——律若从来没有被他丢下过。
他等律若喊他。
时间分秒流逝。
3.30a.m.
没有开灯。
钟柏靠在连同阳台单面玻璃门上,清俊脸庞隐在昏暗里。
半空中,电子光屏数字跳动:3.00a.m.、3.01a.m.、3.02a.m.、3.03a.m.……钟柏在等律若喊他。
钟先生是什样?
是温和,体贴,耐心。
夜晚已经过去大半,凌晨将近。
银河市上空天幕,如片光谱过于绚烂显示屏。
遥远马琴星系旋转,洒下古典文学著作中常出现澄澈光辉,种介乎于蓝和紫之间星光,变幻霓虹灯将它们污染,变成深浅不粉红、紫红、橘红。最终透过玻璃花窗,落到鸢尾阳台。
变成沉静海面大小光块。
钟柏赤足走在光块间。
可以
。”
“也比如,这样。”
律若细细闷哼。
钟柏将下颌靠在他头顶,以指腹擦去他泪水,却不让他抬头。
“懂吗?律学弟。”
·
擦干银发后,青年带着些许刚洗浴后水汽,在身边躺下。
钟柏将毛巾叠好,探身,放在床头柜。
回身后,就见枕面微微下凹,律若钴蓝宝石耳钉略微闪光。床头灯照出他洗过后,白皙冷淡脸庞,唯独唇,残留片红。两排睫毛,淡淡银色,如纤细光线,让他总有种无机质精致感。
仿佛他是什秘密研发,还未公开高仿生机器人,不会疼,也不会痛。
钟柏盖在律若身上西装大衣已经滑下去快半。
袖口垂到地面,沾污迹。
他扎起马尾,散大半,几缕湿发垂在肩头。虹膜印出玻璃花窗与蓝色鸢尾影子,比建模还精致脸庞被光照得有些不真实。
背后传来熟悉脚步声。
律若转头。
钟先生不想温和。
不择手段,才是巨型垄断企业掌权者特征。
钟柏将他律先生自云端神经漫游扯落,扯进肉体躯壳低级算法,破坏他区间,摧毁他数据。
又将他留在原地。
钟柏深知律若本性。
背后,律若手垂在藤椅边,手腕与扶手,还被银手铐锁在起。
冷白脚落在向外淌开水洼里,骨线清瘦。
钟柏没有把手铐给律若解开。
年轻财团掌权者披着复古衬衫,领口、袖口,都有银线刺绣,中长黑发垂到肩头,深刻五官,在鸢尾阳台斑驳花影中,呈现出古老贵族清贵沉郁。
他独自走向卧房,将身狼藉青年留在鸢尾阳台。
“……明天…有实验。”律若抓住他衬衫,断断续续。
——唯次在这种时候跟他说话,是提醒他,明天还有实验。
钟柏沉默片刻,温和地吻吻他:“不用去。”
·
3.0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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