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开始不断冒出来，并且越来越频繁。
律若做实验，很认真，看不到他
——特性相近度同样很高。
“律学弟，你太信任
。”钟柏弯弯唇，和诺比顿公学时期相比，他已经彻底长成
位俊秀挺拔成年男子。但说话时，还跟当年教律若怎
写研究选题才能不让老师驳回没两样。
带着学长教导学弟耐心。
“自十岁起，你没有件事不经过安排。”
“你读班级，你坐位置，你身边同学……你去图书馆时，你选哪个位置，距离你十米内位置，很快就有人——他们都很安静，不会吵到你，也不会让其他根本不解你蠢货靠近你。”
律若在收拾实验器皿，没发现。
钟柏屈指叩门，弯唇，喊：
律学弟。
等律若过来，钟柏将外套给他披上，然后接过他怀里大块头专业书。
手抱书，手自然地搭在律学弟肩头。
“你没拒绝。”
钟柏指腹碾着律若下颌线，尔后，落下个吻，很轻，和平时在床上绕弄律若银发没什区别。就连微微带蓝眼眸，都依旧沾染暖意，好似他只是随口提，从来没有因此想过其余。
“《诺比顿公学班级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条：流动式课堂，按时就座，自由择位。”
律若自画面记忆选定钉在教室墙壁课堂纪律公告，放大。
确认自己没记错。
“诺比顿中学，二年级，生化课，个红头发男生，问你个胞液浓度怎算，记得吗？”律若穿白大褂领口与脖颈间，露出点缝隙。钟柏及肩黑发落下来，小部分落进他领子里，贴着他秀丽颈线。
律若检索他说事。
新元1062；生化72节；红发男生；胞液浓度。
时间轴缩短，截取，锁定。
新元1062.10.710:35
钟柏手指停在律若咽喉。
按按。
阴魂不散。
将律若关起来念头阴魂不散。
开始，他以为，那只是个失控偶然——他太习惯律若待在身边，太习惯随时随地能找到律若。既然律若答应去哪都要告诉他，他就不会再有那种念头。但很快，他就发现，不是。
领他回家。
律若从记忆中提取出钟柏当年喊那声“律学弟”，分析下音调、音量、音色。从现有数据库，拉出钟柏声音数据，手动调整音轨。以现在钟柏声音为基准，进行定修正。
没多久，还原得差不多。
律若又将这段新音频，跟钟鸢当时喊莉塔黛丝“夫人”进行比对。
比对结果出来后，律若轻轻“啊”声。
钟柏笑声。
间隔10分钟，第二堂生化课，红发男生坐去班级最远角落。距离律若最近四个位置，是几个平时都很安静同学。
大家各做各，互不打扰。
下课时，钟柏来。
他站在教室门口，披件校服外套，气质温润，是最易让人心生好感学长类型。从旁边经过学生，纷纷向他问好。
投射灯穿过HB1型滤光片。削减后光谱，在玻璃基片照出感染细胞胞液状态。
……噢，这样啊，谢谢。
红发男生挠头露出牙齿。
律若转过投射灯，继续自己实验。
男生追问：下节课能坐你旁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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