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月光和江沉起停驻在门槛之外,时间恍若静止在这刻。
千梧清晰地看见,本欲踏进门江沉倏然顿住,他定定地站在那,脑门上绷起青筋,仿佛有什东西阻止他动作,让他无论如何跨不过那道门槛。
庄园主跟起初判若两人,力气大得可怕。千梧双手紧紧地攥着勒住白绫与之抗衡着。
白绫再次收紧,他呼吸更加困难,艰难地回过头,却见庄园主脸上挂着扭曲笑容,如同恶魔贴在他耳边呓语道:“认命吧。死在它手里和死在手里有什区别,庄园不美吗,永远地留在庄园里吧。”
门外江沉军刀出鞘,朝屋里飞掷过来——然而它仿佛也被道空气墙弹回去,无力地掉在地上。
他手上还把玩着柄随身军刀,弹出来,收回去,乐此不疲。
“时间不早。”庄园主忽然走过来道:“快点!两点之前滚出房间!”
“这才刚零点……”千梧惊讶迟疑,“你担心两个小时不够?”
话音落,庄园主没来得及反应,站在外面江沉先受不,抬脚踹开房门。
江沉沉着脸收腿,房门整个从门框里掉下来,无辜地倒在地上。
在想啊——”千梧把床上矮几拉过来,手撑着头,把沉重发髻歪歪,说道:“相公你年轻时应该很英俊吧,坐拥庄园,应该做个高冷土财主,怎沦落成没人要结婚狂?”
“……”
千梧顿顿,恍然,“那方面……不行?”
“……”
千梧兀自认真思索会,“有没有考虑过换个管家?他看起来不太吉利,兴许是他破坏你桃花运。”
“千梧!”
冷汗狂飙,肺里最后丝氧气要被榨干,千梧死死地攥着白绫,月色照在他有些苍白脸上,他却红唇颤抖着嘶声笑起来。
“相公,太凶会被反杀。”
他嘶哑地说道。在庄园主最后次收
“前男友来,相公。”千梧轻声说。
在庄园主回头向门口望去时,他脸上维持整晚天真戏谑消失不见,黑眸微睐,脚抡起从后面踢上庄园主后背——庄园主果然像个普通人,踉跄着扑出去,还踩翻几根蜡烛。
然而他并没有慌乱,眼神只粗略扫过门口江沉,发出声轻蔑冷笑,转身不知从哪捋出根白绫,说道:“果然有不乖,那只好杀你,对你而言也没什区别。”
他说着便兜头将白绫甩过来,千梧侧身闪开,然而白绫像有股子邪力,他明明躲开,却忽然觉得脖子上紧,下秒便被股骇人力气掠走呼吸。
白绫死死地缠在修长白皙颈上,庄园主狞笑着发力,将他活生生勒到身前。
庄园主咬牙切齿道:“闭嘴吧。”
千梧没听他,眸光微凛,话锋转问道:“昨晚姑娘,真和你成夫妻吗?”
提到夫妻二字,庄园主明显兴奋起来,贪婪回味眼神和黑洞里那只眼重合起来。屋里层层叠叠惨白烛光映在他眼中扭曲跳动,他蝎蝎笑道:“是啊。可惜妻总不长命,不过也好,喜欢源源不断新人……”
千梧没说话,他视线从男人脸上偏开,投向门口。
江沉站在外面,高挑挺拔身影在门上映出轮廓,在跳动烛光中,安静而嚣张地掠夺着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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