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沉点点头，“那把笔还
？”
千梧：“？”
“拿来。”江沉坚持道：“借人东西要还
。”
船夫已经将船桨撑入水中，小船飘荡，孤岛在身后消失。
千梧忍不住笑道：“你有没有毛病啊。”
“那不重要。”彭彭却摇头道：“只是好想开神经福袋啊，如果这次连零点零几分都不加，说不定还要扣点，就没有开箱快乐
。”
江沉闻言冷漠地瞟他
眼，说道：“那
，或许下次遇事时，你应该少尖叫几声，或者努力克制着不要晕过去。”
“……”彭彭摸摸鼻子，“哦。”
其他玩家们陆续登船，有队伍还在起，散兵们大多没有组队，各自单独登船。
江沉说，“们尽快登船吧，离开这个鬼地方。”
“应该是壮壮吧。”千梧收回视线，轻轻舔舔有些干裂嘴唇，“是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声音，不是别西卜。”
“他说什？”江沉忽然皱眉，似是联想到唐剪烛，“他不会也想跟着你吧？”
“听不懂他在说什。”千梧说，“大概瞑目吧，但他仍然很悲伤。”
“被母亲背叛和杀害孩子，即便报仇后也会永远被悲伤缠绕。”江沉叹口气，“希望副本只是虚幻设计，他们只是游戏里NPC。”
千梧没吭声，火越烧越近，他浑身都烫起来，低声道：“们快点走吧。”
没事！”
女玩家们哀声不断，有人绝望道：“那天晚上黑灯瞎火，早不记得路！”
直沉默彭彭忽然大手挥，“跟走！”
大家全部跑起来，唯独江沉和千梧只是象征性加快脚步。两人很快落在队伍最后，千梧忽然回过头，望着已经快要烧到近处烈火。
火光照亮画家温柔眉眼，在那双沉静黑眸中染上抹金色，熊熊地跃动着。
他边说着边漫不经心地把手伸进口袋，然而下瞬，表情却僵在脸上。
江沉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不要告诉，你把它跑丢。”指挥官先生严肃而紧张地盯着他，片刻后深吸口气，“千梧——你这丢三落四
钟离冶点头，“好。”
他让屈樱先上船，然后是彭彭。江沉等他们三个都上去后，替千梧踩住船板，说道：“上吧。”
千梧踩上有些摇晃小船木板，坐在船上。
江沉在他身边落座，忽然问道：“你还饿吗？”
“还行，那种感觉好像淡很多。”千梧问，“怎？”
*
他们最后迈出村口指路牌那瞬间，身后村庄里忽然裹起阵乌黑浓烟，再回首看去，村庄消失无影，化作片虚无黑暗。
来时黑暗却渐渐淡去，神经之海重新浮现，岸边停靠着数艘小船。
彭彭叹口气说道：“现在有点考试要出分紧张，去，这个副本里好像又啥也没干。”
“这个本性价比有点低。”钟离冶也说道：“以结局反推，可能冷静拿分空间稍微大些，敏感应该不如上个本满分高。”
江沉回过头，静默无声。
别千日。
眼前人比思念中更美好。举手投足生动，戳在他心尖上。
千梧低声道：“好像听见个小男孩声音。”
“别西卜？”江沉愣下，又转而改口道：“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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