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起吧。”江沉道,“发爷最爱多管闲事,需要有明白人劝他。”
他们同转身离开,千梧站在舞台上,抬头环望层层包裹着舞台客座。曲京大舞台如是空旷,然而仅仅是那些空荡座位,却好似随时都能压下来,把舞台上人吞没。
“妈呀!”彭彭忽然大叫声,屁股向后跌坐在地。
次日拍照时,报馆人在曲京大舞台前架台黑漆漆老式相机。彭彭被安排试拍,那人捏吹气球,快门轰声,闪过阵刺眼光。
“只在电影里见过这古老玩意。”彭彭揉着眼睛从舞台上跳下来,“让看看。”
“你以为这是什时代?拍完胶片要冲洗才能显影。”钟离冶在相机后凑近观察道:“确实够古老,这个成像太原始,镜头里人上下左右都是颠倒。”
小报记者在旁边叹气,“你们在说什?这已经是曲京最好相机。”
原本默立在旁对着舞台发怔千梧忽然回过头,听到曲京这两个字,他仿佛被烫下。
千梧闻言捧着搪瓷罐小口喝着汤,许久才说道:“她不算,她把他们看得太重。”
甜汤喝下去,像只温热手拢着人精神头,千梧吁叹声,“好,这回真要睡。”
“留声机你刚才听吗?”江沉问。
千梧点头,“九回艳全本歌词,已经有。她用八年里曲京恩宠意象,写首饱含爱意与感恩歌。”
“嗯。”江沉站起身,“漱口再睡,小心牙疼。”
进来。”
他说着按下门把手,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吃。
“小丫头晚上煮吊梨,热下,还有些点心。”江沉拆开油纸上系着绳说道:“把肚子填饱,自然就困,不然你今晚又难入睡。”
纸里包着老几件老式点心,江沉捧过来,千梧完全下意识地伸手拿块。
“你没走啊。”
记者道:“设备调好,按照现在各位名次来进行吧,千梧先拍。”
千梧闻言看他会,面无表情地转身向舞台走去。
“他怎?”记者有些担心地问旁边人,“似乎不在状态,衣服也还是前天巡街那套,不会影响他今天人气吧?”
江沉道:“不重要,拍吧。”
“那……行。”记者犹豫着点头,但又立刻改摇头说,“你们稍等下,事关目前人气最高候选者,还是请示下发爷。”
他拾掇起东西转身离开,千梧躺在床上,看着他背影。
江沉是个很神奇人,十几年后,他长成高大沉毅军官,言谈举止间甚至有昔日江元帅影子,但却还在做着和十岁时样事。
千梧仿佛站在自己与阿九人生边界,江沉出现招招手,便能把他拉回来这边。
他把选票轻轻叠起,揣进口袋。
*
江沉点头,和他起吃,“有点担心,来看看你。”
千梧咬着细腻红豆馅,好会才说,“阿九是被曲京人杀死,死在九月九日前往舞台路上。”
“嗯,猜到点。”江沉轻点头,“这个副本对你不太友好,好在快要结束。”
千梧抬头看着他,“对不友好?”
“你不觉得,阿九和你很像吗。”江沉无奈而笑,“你们都是很纯粹艺术家,在俗世消磨时光,难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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