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笑容忽然
顿，低垂下眉眼掩盖哀忡，低声道：“
说多
。”
千梧看着她离开。
四千七百九十四人，有两人没有位置。小丫头不该死，而发爷，要用别
方式杀死。
玩家不能对发爷或任何居民出手，只能实现阿九心愿，借阿九之手杀尽曲京，洗仇怨。
冰冰凉凉酸梅汁下肚，终于纾解暑热。千梧重新躺下，片刻后便睡着。
“也不能说很贵。”小丫头摇摇头，片刻后回头看眼空荡门口，低声说，“她很宝贝唱片啊留声机啊这些东西，从前伺候她时留下习惯罢。”
“这样。”千梧停顿下，又问，“对，今天和朋友们数数曲京大舞台座位，共四千七百九十二。曲京共多少人？九号演出那天，他们都会来吗？”
“不算候选者，曲京共四千七百九十四人。”小丫头说，“曲京大舞台虽然很久不营业，但仍然按照曲京人口随时控制着座席，确保它永远能够刚好容纳所有观众数字。”
千梧放下酸梅汁，“不明白，还剩两人要坐哪？”
“个是，个是发爷。”小丫头叹口气，“们俩永远都不看表演。”
“千梧比较挑剔构图，他说你刚才找角度不行，让盯着相机，你负责捏快门就行。”
“这样啊。”记者叹气，“也是，毕竟画家，肯定比懂，那就这样吧。”
江沉亲自站在相机背后盯，记者喊三二，捏下吹气球，快门啪声，定格。
拍完照回去才是正午，千梧吃过午饭后就躺在床上。连着两天晚上和阿九打交道，他精神头越来越不好，白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可午后阳光很浓，房子里窗纱遮不住光，他只得勉强闭目养神。
这是个安静梦境，没有阿九，也没有留声机声。
他仿佛只睡着五六分钟，但当他被走廊外声音吵醒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为什
？”
小丫头说，“发爷其实不爱看演出，他只是个很纯粹明星商人。……倒挺想看演出，但从前所谓大舞台，其实只是她个人舞台。她演出时，在后台为她化妆更衣，准备下台后杯酸梅汁，所以都是不看。她自己也说，希望不要成为她歌迷，歌迷们很好，但她也需要个其他什人陪着她。”
千梧闻言沉默，小丫头叹口气，“是不是没解释明白？对不起，嘴太笨，但其实也不太明白，她是这样说。”
“明白。”千梧笑笑，把杯子放回她手上托盘上，“原来这杯酸梅汁，是雪柔姑娘当年喜欢喝。”
“是。”小丫头点头笑道：“她很怕热，每年酷暑季节时常会发脾气。她发脾气时就给她喝这个，凉快下来后，她又变回可爱阿九。”
小丫头忽然出现在门口，轻轻敲敲门。
“千梧，你是不是中暑？”她手上拿着个托盘，“江沉问有没有提神消暑东西，让后厨做点冰酸梅汁，你尝尝吧？”
“好。”千梧坐起来。
小丫头进来把托盘在床头柜上放下，先用手帕遮遮留声机，而后才拿起杯子递过来说道：“小心点，别溅到机器上。”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留声机。”千梧漫不经心地说，“这东西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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