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后脊梁阴森森地发寒,他盯着屈膝蜷缩起来男人,冷声道:“你打会让他过敏麻醉剂,或者说,你杀他。”
“违背医生道德。”钟离冶忽然痛哭出声,“同事们都说那是起无法避免事故,只有极少数人才会对利多卡因过敏,
“有事要问你。”江沉走到他身边,伸手推上门,把他挡在门里。
钟离冶有些惊讶,“怎?什事定要今晚问?”
“你不是法医。”千梧平静地审视着他,“剥皮剜目,掂灰知骨,你是医生,而且是有丰富急救经验,也上惯大手术台医生。”
狭小房间里寂静许久,钟离冶忽然垂眸笑出声,“你俩怎?剥皮剜目,掂灰知骨,这不更是法医能耐?”
“法医没有这能耐。”江沉盯着他,“法医职业本领在于检验,医生才擅长操刀。上次彭彭受伤,们都能看出你很不愿意帮忙,或许是心里有应激,翻药箱时手还哆嗦着,但旦给他缝合起来,又快又稳,这不是刻进骨子里职业素养是什?”
,从明天起,不要轻易动村庄里水和食品,还有尽量不要触碰眼耳口鼻,不要让自己身上出现伤口。”
屈樱叹气道:“看千梧挺爱吃发爷家那种老式糕,出来前在福袋里屯不少,们分分吧。还有水,你们谁带水袋?”
“炼狱本里客栈水袋,拿五个出来。”钟离冶掏出福袋,“正好人个,明早出发前都灌满。”
屈樱用油纸拆分带出来糕饼,惯例给千梧包最大包,递给他前又有些犹豫,“这东西越吃越渴,饿不行再吃,别贪嘴啊。”
千梧淡然笑道,“这严重?”
钟离冶闻言垂眸微笑,烛光摇曳,斯文气质却仿佛在逐渐分崩离析,他抬手抚上额头,指尖轻轻打着颤。
“彭彭跟你们说什?”他空洞地深呼吸,低声道:“昨晚喝醉,和他说些不该说话,他瞧不起,是不是?转头也告诉你们?”
千梧和江沉对视眼,江沉道:“他没说太细,所以们想听你解释。”
“彭彭挺有正义感。”钟离冶无力笑笑,他拉过旁边小马扎跌坐下去,垂头无力道:“没错,那是个念之间。那刀就挨着大血管,那天值班,他冲进来不让惊动任何人,让悄悄给他把刀拔。太慌,局麻针尖都抵在他肉上那瞬间才想起来他对利多卡因过敏。”
钟离冶嗓音嘶哑,手指抓进发间,佝身剧烈地颤抖着,“针头就抵在他身上,他呼吸时那把刀会不断下移,大血管已经要破,整个人都在发抖。原本就来不及准备无菌环境,他又不让喊人,不麻醉他可能休克,休克样会死,只是概率稍微小点。但只要他死,很多人痛苦都结束,……”
“不然怎办。”屈樱担忧地从福袋里掏出医用手套,“这个你戴着吧,你本来就容易触发危险。”
“不必。”千梧摇头,“如果真有瘟疫,没人能逃脱。比起这个,更介意所谓抽签上路。”
江沉道:“村口进去有三条小路,黑灯瞎火没太看清,明早再说。”
物资分配完毕,屈樱拿着彭彭那份要给他送去,千梧等她走才叫道:“钟离。”
钟离冶在门口回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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