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看过法典吗?”
江沉点点头,“瘟疫村庄那个副本生存法则只有两句话,句对应雾中幻象——漠然者为真,句对应拿画——怀璧其罪。”
“看吧。”千梧淡淡道:“没有贪心者死。怀璧其罪才是本质死亡触发条件,贪心无非会让本就该死人死得更快。”
“哪不对?”
千梧闭目养会神才说,“也不是哪不对,就是有种莫名违和感。”
江沉有些惊讶,思考片刻,“哪里违和?商人是收藏画人,如果画是瘟疫之源,他贪婪导致死亡。后面玩家也是样,越是拼命想要拿画,死得越快。”
“玩家们因贪心而死是合理,画原本就是逃生累赘,只是因为有分拿,所以他们被迷心智。”千梧说,“但商人凭借自己财富而收藏喜欢画,有什不对?这并不能说贪心。”
江沉惊讶片刻,“有点道理。”
江沉在他旁边没有走,问道:“你有什想法吗?”
“嗯。”千梧嗓音依然沙沙,冰袋控制住他想发脾气念头,他缓缓,说道:“在想上个副本。”
江沉闻言微愣,正要问什,千梧又说,“不是在想画,是在想那把钥匙。”
“钥匙?”
千梧闭眼伸手摸过福袋,从里面掏出那把金色小钥匙。
眸养神,白皙面颊上尽是桃色,桃色顺着纤长颈向下蔓延,水中松动飘开浴袍露出锁骨,那股桃色便直向下蔓延。
红唇胜血,千梧热得狠,次次地舔舐嘴唇,偶尔睁眼看看面前水面,黑眸中茫然放空又波光粼粼。
画家本人,正是幅人间佳画。
江沉伸手从旁边衣服里摸出福袋,向他靠近。
快要挨上时,千梧睁眼警惕地看过来。
千梧闭目没有再吭声,江沉替他正正脑门上冰袋,思忖后总结道:“三种可能。要是少句,贪心者死,攀附风雅者死。要是那句话只解释玩家逃生机制,与商人本就无关。要……那句话有其他含义。”
千梧闭着眼像是快要睡着,他热得口干舌燥,连个字都不愿意说。
内心挣扎仿佛有个世纪那久,他才终于又说道:“你觉得哪种可能性大?”
江沉说,“少句,不太可能。那些话是刻在商人棺材上,也不像与商人完全无关,那就只剩下——”
“嗯。”千梧手里捏着那把钥匙,“是,热得无法思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你把它们串起来。”
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心,他来回把玩会,轻声说,“这其实不太像个道具。”
江沉:“怎说?”
“前面道具都与守本BOSS有关,这个钥匙却来得没头没尾。”千梧揉揉鼻梁,叹气道:“你还记得商人棺材上话吗?”
江沉回忆片刻,“收藏家,商人之棺。贪心者死。”
“嗯。”
“热。”他说。
江沉把手中冰袋在他眼前晃晃,“聊有胜于无,你把这个绑上。”
“唔。”千梧眼神松动,“好。”
他动都不想动,任由江沉把冰袋系在脑门上,在脑后绑个结。
神经里小道具发挥稳定,即使在湿热爆表汤房内,小冰袋仍然持久地在脑门上丝丝地输送清凉。千梧激个哆嗦,感觉神智慢慢回到躯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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