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正倒干净,没有任何肉眼可见液体残留。而后醒酒器重复前面十四个酒杯流程,逐渐变得干净剔透,二十秒后消失。
桌上只剩下那杯满快要溢出来红酒,餐厅灯忽然关闭,那只盛满红酒高脚杯却在黑暗中幽幽地发着光。
下秒,灯光再次亮起,餐桌上空。
空空荡荡,仿佛刚才什也没有发生过。
“这人酗酒。”千梧语气中忽然带上分笑意,回头看江沉眼,“喝个酒而已,把她急坏。”
“第十四个。”江沉低声说。
第十四个杯子消失,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中读秒。等到第十五个杯子消失,桌上和酒有关物件就只剩下那只大肚醒酒器,也许醒酒器会有什不样,这是唯希望。
千梧把视线从第十五个杯子上挪开,转而专注地盯着醒酒器。心中刚刚默数到二十,江沉忽然用力抓他下。
他心里颤,立刻调转视线——第十五个杯子已经干干净净,它甚至比下午拿到时更加璀璨剔透,仿佛刚刚从盒子里开封启用,在亮得刺眼光照下熠熠生辉。
它没有消失。
里透出光晕。千梧和江沉无声靠近,他们站在门这边黑暗中,透过缝隙看向里面。
桌面上仍错乱地摆着高脚杯,和剩下残羹冷肴起。
“几点?”千梧轻声问。
江沉借着光看向手腕,表盘上秒针走到数字12,刚刚好十点十分。
千梧还没来得及等到他回话,离门最近高脚杯却好像忽然闪下,他仔细观察,发现是杯口指纹印淡去。杯里酒早就被喝光,那只杯子在桌上静静地刷新变干净,而后,凭空消失。
曾经他也有这种时候。深更半夜死撑不住终于决定放纵自己,疯狂地撬开酒瓶,倒酒倒得满桌都是,也根本顾不上高脚杯只倒半杯惯例,倒到溢出来,然后几大口灌水样灌下去。
江沉看着他眼神有些心疼,“你是不是……”
“跟来。”千梧抓着他手转身往外走。整个客厅黑咕隆咚,他没有开灯,拉着江沉走入那片黑暗,摸黑站在那幅画前。
千梧从福袋里摸出红烛,
又等十秒左右,它依旧没有消失。
千梧无意识地死死掐着江沉手,紧接着,屋里忽然传来液体倾倒声音。
醒酒器里那层薄若不存在浅红正慢慢变浓、液面升起,仿佛有人正在向里面倒酒。很快,液面在有差不多半厘米高时终于停下。
雪白桌布上忽然晕开几滴暗红酒液,虽然很快就消失无踪,但还是被千梧捕捉到。
紧接着,醒酒器中液面又开始下降,而第十五个杯中酒越来越多,酒液路蔓过刻度线,直到整杯酒浮满,醒酒器里刚好倒干净。
仿佛有什魔法。
“就这样突然消失吗?”江沉皱眉道:“以为会引着们去个什地方。凭空消失就意味着无迹可寻,接下来怎办?”
千梧也有些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每个高脚杯消失要隔上大约二十秒,在消失前会逐渐变得干净,就像冥冥中有个女人很有条理地个杯子个杯子清洗,洗干净后收起来。
无声而缓慢画面,发生在黑暗中唯光亮刺眼房间,气氛有些恐怖。
千梧无意识地缩缩肩膀,和江沉挤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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