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来,原本贴字也不见,变成新两行字。
——大家都死,只剩下三无。
——但三无不会放弃,三无仍旧友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地板今天又哑巴
画上从左到右是六个东西:有人相果子,獠牙精怪,鹿精,狮精,还有两团空洞。
那两团空洞就像两团不规则火苗,不仅没有形状,也没有颜色,能够在画上“存在”完全是因为轮廓有种微妙阴影,所以能让人认出来那里有两团东西。
千梧盯着那个东西许久,缓缓地把它翻过来,看着背面歪七扭八文字。
——那些字不是写,而是小块小块从各种地方撕下来字粘贴拼凑出来。
笑笑、怪怪、鹿鹿、狮狮、天天、三无。
啪嗒。
屋里灯又灭,走廊外灯光依旧照不进来。
千梧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重新审视着这间房。
每到下午五六点,房间里就会暗下来,开灯时不明显,不开灯话就能清晰地看见每粒飞舞灰尘。盯得久,仿佛产生种幻觉,那些灰尘扑簌簌下雨样覆盖着屋子里切。
——右手边最远处墙角除外,那里仿佛有道会让灰尘让路结界。
极端条件,那也要等到神经海上结算时才能打捞福袋。
这家伙不会天真以为能求他带上船吧。
等那女人癫走,千梧才重新推开刚才房门。
屋子里依旧满是灰尘,这会天色暗,厚重灰尘感压得人胸闷。
千梧实在翻不动,昨晚失眠,他现在只想吃大碗屈樱煮红豆沙年糕,然后洗澡睡觉,补补彻夜未眠亏空。他站在门口犹豫片刻,看着空气中扑朔灰尘,那些灰尘仿佛从开始就在,源源不断地落在屋子里切东西上,像是永远落不完样。
千梧猛地咽口吐沫,把钥匙扣攥在手心里出去找江沉他们。
走廊上时不时会路过几个人,不只是他们在找线索。
千梧平静地走到楼梯口,四下无人,他不由自主地在灯光下摊开手掌。
黑眸中心瞳孔骤然锁紧。
画上五个东西消失,只剩下最右边团空洞。
千梧动不动站在原地盯足足两分钟,再三确认那里被灰尘绕路,心跳忽然加速。
他声不响地走入房间,反手在背后关上门,大步走到那个角落。角落里有数不过来堆在起干花,有些插在瓶瓶罐罐里,有些直接飞在外面,花枝花杆上全是刺,搅在起,让人望而生畏。
而如果凑很近看,那些缠绕在起花枝和墙壁拐角处微妙地让开个空,就像是用那些干花在遮挡什。
周围没有手套,千梧去隔壁找只扫帚,过来把那些干花挥开,终于露出被围裹在角落里东西。
那是枚塑料方块钥匙扣样大小东西,里面封着张画。
灰尘这大房间,艺术家应该远离,或许该让带兵来。江沉搜东西快,丢给他好。
千梧长舒口气,眼带笑意转身重新拉开门。只脚迈出门口,走廊上灯光明亮,与背后晦暗在道门两端泾渭分明。那些光好像很难透过这道门照入房间。
千梧忽然脚步顿,片刻后,他静默地转过身看着这间屋子,伸手开灯。
啪嗒。
屋里灯亮,和走廊外样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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