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都是柔情,不仅是慈父,而且是个身处巨大幸福
极淡,但沉稳,带着冷酷秩序,有雪松和烟土气氛,是勤务兵用来保养父亲肩章时用那款油味道。
江元帅拿到手里,皮手套衬着那小小摆件,抹木色清新而温柔。
而后,江沉非常清晰地看见自己那伟大父亲鼻翼轻轻耸耸,在无意识地闻千梧喷洒在木框上香氛。
“谢谢。”元帅那双历尽世事眼眸中蕴起无比简单满足,为人父满足。
“在外面吃饱穿暖。”他终于在千梧无事发生样明媚笑意里败下阵来,“出门写生话定要戴厚厚手套,天冷皮肤干,你那些画具容易划伤手,定要江沉给你带上手霜。”
元帅闻言笑意高深,“那你进部队让看看?”
江沉番试探再次触礁,默默闭上嘴。
阵冷风吹过,千梧下意识跺跺脚,几乎就在同时,江元帅按下车门锁,示意他上车。
“不用爸爸。”千梧立刻摇头,手伸进大衣里侧,不知从哪竟然掏出个巴掌大小迷你木制相框,相框里白底夹着片落叶,落叶上是淡淡素描。
江沉这才意识到是刚才千梧在外头等他时画。
着说,“要去雪山上写生,江沉不放心要跟着。但他系里事情多,手机从早响到晚,才挑个信号最差地方。”
“这样。”深谙世道江元帅仿佛听不出这个刻意解释,慈祥笑道:“最近画画还开心吗?”
江沉在旁轻轻叹口气。
“还行,虽然作业很无聊。”千梧实话实说,“去雪山写生,也不定能画出什,只是换种心情。”
“那是自然。”江元帅面对千梧通情达理程度仅次于面对夫人,又问,“行李收拾好吗?”
江沉脸色更加萧瑟,但语气依旧沉稳,“带着。”
“嗯。”元帅摆摆手,“那就这样。”
车窗快要升上时,他又说,“千梧,玩开心。”
“好啊。”千梧笑眯眯,“会寄明信片回家,还会画上江沉站在雪山脚下傻里傻气小漫画。”
车窗关上最后刻,江沉看清元帅终于抑制不住勾起嘴角。
沿着树叶脉络,千梧勾勒出个肩章,肩章上有帝国国徽和个大五角星,象征着元帅军衔。
铅笔笔触柔和,千梧把五角星坚硬轮廓也画得圆润感十足,像是夜空里正在闪闪发光颗小行星。
“喏。”他笑得眉眼弯弯,边在寒风里跺脚边递过去,“半个多月没见,送您,在车里摆着玩吧。”
江元帅脸错愕和压抑不住惊喜,两人之间微妙尴尬气氛持续半个月,他绝没想到最后千梧是这样迈出破冰步。
江沉也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瞬那个小相框摆件刚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伸过去,冷风吹过,他忽然嗅到丝若有若无古龙香。
千梧闻言扭头看向身边,江沉颔首,“都准备妥当。”
元帅眼中慈祥敛起,很严肃地嗯声,“还是要注意安全。”
“是。”江沉立刻说,“爸爸放心,肯定看好千梧。”
江元帅闻言终于舍得看亲儿子眼,“把你自己也看好。”
“已经很大人。”江沉舒眉笑起来,“如果是进部队,您也要这样监督日常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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