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因为打不过他们,而你看起来又很厉害。”
谢刃“嗤”声:“那你得请喝酒。”
“好。”风缱雪答应,“你等着,这就去买。”
他已经记住对方口味,要甜要淡要好喝。到酒肆挑挑拣拣选最贵,带回客栈还没来得及上楼,名绛袍青年却已从天而降,看起来激动极,嗓音亦十分洪亮:“渔阳城大明宗弟子谭山晓,拜见琼玉上仙!”
风缱雪神情杀:“闭嘴!”
就像木逢春所言,他面容生得冷,又没表情惯,哪怕是在鬼扯,也能扯出股与天地同悲高远壮阔。比如此刻,就完全看不出“御剑不精摔进草丛”丢人现眼,而是种“摔倒,是你撞,今天没有二十万别想走”祖宗架势。
谢刃熄灭掌心烈焰,将他拉起来,没好气地说:“你搞出来事情,你跑得倒是麻溜。”
风缱雪:“?”
谢刃:“怎,难道不是吗,都不认识这群人。”
风缱雪:“……”
住,心中纳闷,问风缱雪:“你仇家?”
风缱雪刚吃完饭,不想说话:“你。”
“哪里来野路子,连大明宗也敢冒充!”其中人呵斥,“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随前往渔阳城认罪!”
谢刃:“?”
剑刃呼啸过耳!
谭山晓眼底热切,虽不懂上仙为何让自己闭嘴,但还是依言照做,双手抱剑猛施礼,躬身久久不愿起。
风缱雪简直莫名其妙死,你谁啊,是从哪里冒出来?
偏偏此时,谢刃嫌他速度太慢,又亲自晃出门来寻
场面度凝固。
当然,整件事最后还是被解释清楚。大明宗人鲁莽毛躁,理亏在先,又听说谢刃与风缱雪是长策学府竹先生弟子,时更加汗颜,当夜便御剑返回渔阳城谢罪。
天边弯月如钩,客栈后院中开着细细白色小花,垂柳依依。
谢刃扯长语调:“就算是被仇家追杀,你就能自己先跑吗?”
风缱雪欲言又止,他其实有很多理由,比如说“想看看你修为”,再比如说“们才认识不到半天”,又或者“你师父在信里说你是个闯祸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以为这种事情很正常”,但考虑到两人日后还要共处很长段时间,暂且哄哄吧。
风缱雪御剑腾空,他压根不知道什大明宗,见来人气势汹汹,第反应八成又是谢刃在外招摇撞骗惹来麻烦,在弄清原委之前,自己不方便插手,所以撤得飞快,留下谢刃独自与那五名绛袍修士缠斗。
街道狭窄,打斗时难免会伤及无辜,谢刃御剑向城外飞掠,绛袍修士看这骗子居然还想逃,又哪里肯放,行人就这追到荒郊野外。
大明宗弟子以金红天丝布出洛图阵法,想将谢刃困于其中。风缱雪站在半空,见阵图内浮光掠动,幻象丛生,是极高明攻击术法,猜测按照谢刃目前修为,恐难以招架,便在指尖凝出道雪光,正欲暗中相助,五名修士却已被凶悍剑气横扫,呼痛滚在树下。
风缱雪发现自己似乎低估谢刃。
而更棘手事情还在后头,眼看少年掌心已经结出红莲烈焰,再不阻拦,只怕又会烧出更多乱子,风缱雪只好“个不小心”从剑上跌落下来,直直坐在草丛里头说:“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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