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转转簪子:“今日听市集上人说,姐姐直想要这个,
红衣怨傀“咯咯”笑着,飘浮悬在二人身后:“好俊秀两位小仙师。”
谢刃扶着身边人,好不容易才把松子吐出来。
风缱雪握紧剑柄,看着面前凶煞怨傀。
其实是个挺漂亮姑娘,穿着红色裙装,描眉画目。只是美则美矣,身上阴气却极为浓厚,笑里渗着古怪诡异:“你们仗剑前来,莫非也是觉得那负心薄幸狗男人杀不得,要替他报仇?”
“狗男人自然能杀,可那些死在你手中修士又不是狗男人。”谢刃道,“姐姐怎连他们也起杀?”
过会儿,他觉得口渴,风缱雪便又从乾坤袋中拖出来截树杈子,上头挂满鲜嫩欲滴浆果。
谢刃整个人都看呆:“你现摘?”
风缱雪:“嗯。”
谢刃默默竖起大拇指,忍不住又问:“风兄,你乾坤袋是从哪买?”
虽说这东西在修真界几乎人手个,但般也就放些生活所需,不比普通书生背篓强多少。而像风缱雪这种连床带毯子往里塞,还要再捎带半亩地棵树高级货,在长策学府弟子中还真不多见。
。”谢刃将簪子收好,“方才打听下,都说那位苏莲儿姐姐生前极爱美,想买这支簪子,却又直嫌贵,现在买送她,你说她会不会个高兴,就不再杀人?”
风缱雪揉揉胀痛太阳穴,没有感情地开口:“你可以试试。”
谢刃嘴里“咯吱咯吱”咬着芝麻糖,又打发小二去隔壁酒楼端来两碗拌面,两人直在茶楼待到天黑,方才进那处出事大宅。
夜风“呜呜”穿过墙,刮得院中草木乱飞,墙上挂着大片干透褐色血迹,再被两串灯笼照……啧!谢刃道:“好吧,是不怎钟灵毓秀。”
风缱雪问:“她今晚会出现吗?”
“呸!”怨傀语调扬高,“那些修士,看着道貌岸然,可哪个没去狎过妓,浑不记得家中还有道侣,莫说只是死,就算被剁成肉泥喂狗,也活该。”
谢刃不解:“你还知道都有谁喝过花酒?”
“在青楼外头守着他们呢,不会认错。”怨傀弹弹鲜红指甲,“那些后头跑来杀修士,也不是好东西,各个色欲熏心,只有个年纪小勉强干净。”
“原来如此,倒不算枉杀无辜。”谢刃点点头,又从袖中摸出簪子,“实不相瞒,先前听说有妻子杀负心丈夫,也觉得痛快极,想着这分明就是女侠所为,今日再看,姐姐还生得这般美若天仙,当真是狗男人瞎眼。”
风缱雪:“……”
风缱雪用包零嘴堵住他聒噪。
过子时,风越发大。
谢刃将最后粒松子丢进嘴里。
枚鲜红指甲突然在他肩头叩叩。
“咳!”谢刃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半天。
“应该会,这里可是她家。”谢刃在院中燃起堆篝火,“坐过来,那里有血。”
风缱雪拂袖扫,在地上铺条巨大、毛茸茸白色厚毯子。
谢刃惊奇地问:“你出门还要带这个?”
风缱雪又加层,还要再摆上个软塌,这才愿意坐下:“是。”
软塌大得堪比张双人床,于是谢刃也挤过来,觉得是比稻草铺地要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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