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坐直:“什冬雪小筑,晚上不是在东陌厅吃饭?”
“东陌厅宴席是普通客人参加,冬雪小筑是私宴,刚刚才收到两张邀请函。听送信人说,飞仙居主人除亲朋好友外,还额外邀十余名诗文精彩大才子,风兄肯定也在其中,你们难道没有接到通知?”
谢刃听得眼前发黑,半天说不出话。
本以为混上仙船就能万事大吉,怎居然还有第二茬。
私宴邀请函,这真是能买到东西吗?
谢刃嘴撇:“五味豆只图好玩,少见味道才稀罕,越古怪越好,谁要只吃甜。”
风缱雪点头:“有道理,那你再吃粒。”
谢刃高高抛起粒,张嘴接住。
璃焕问:“如何,还甜——”
最后个“吗”字还没问出来,谢刃就捂着嘴,脸色铁青地路冲去角落吐。
得越发恼怒,他性格莽撞,脑子热便忘仙船规矩,想要教训这顽劣无礼后生,谁知手中剑还未出鞘,便有道花影掠风而至,将剑柄“当啷”声又敲回去,紧随其后是句质问:“你想干什?”
壮汉手腕被震得发麻,而挡在谢刃前面风缱雪表情比声音还要冷,他刚刚坐得远,其实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但不知道并不影响帮忙打架,还很理直气壮,壮得连谢刃都看不下去——况且这事本来也是自己没理嘛,真闹起来没法收拾,于是连拉带扯,将风缱雪强行拖走。
同时不忘回头喊:“喂,兄台,那壶飘雪春芽送给你。”
壮汉:“……”
风缱雪问:“是你以前仇家吗?”
他心如死灰地趴在桌上,表情也绝望得很,任由谁叫,都不肯再起来。
墨驰震惊地问:“他吃到什?”
风缱雪答:“不知道。”
概括下,就是二师兄在后山偷偷养那只鬃毛巨兽躺过烂草席子味道吧,他曾在八岁时不幸闻过回,吐两天,至今难忘。
过会,谢刃面色惨白地回来,声音都在颤:“再也不吃这玩意。”
“少装,再难吃能有那粒难吃。”璃焕不信,推他把,“头发都乱,快重新束好,等会还要去冬雪小筑赴宴呢,别仪容不整,给长策学府丢人。”
谢刃干笑:“不算,不算,现在茶没啦,们去喝梅子汤。”
过阵,璃焕与墨驰也寻过来。谢刃想起先前买五味豆,便取出来玩,这是修真界常见小零嘴,酸甜苦辣咸,吃到什全凭运气。墨驰那粒酸苦,璃焕那粒咸辣,只有谢刃,吃个是甜,吃三个还是甜。
风缱雪继续把他手中第四粒也变成甜。
谢刃却泄气:“也太没意思,怎总是个味道。”
风缱雪手下顿,疑惑地问:“你不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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