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骸潭本是九婴休憩之地,潭底掩埋着他颗头。”
九婴共有九首九命,据血鹫崖藏书记载,其中颗头就是被曜雀帝君手持烛照神剑,斩落在血骸潭中。
谢刃吃惊:“还有这种事,那剩下几颗头呢,都分别埋在哪里?”
“怎会知道。”何归道,“只知道玄花雾曾是九婴最虔诚追随者,它消失多年再度出现,紧接着血骸潭就跟着煮沸,像不像是某种征兆?”
“那你可得将血骸潭封好,别让九婴头飞出来。”谢刃向后靠,“待回去后,再问问师父,对,你家藏着颗九婴脑袋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谢刃问:“那九婴呢,不管啦?”
风缱雪坚持:“有竹先生。”
谢刃笑,反手揽过他:“别总本正经,知道你与师父都是为好,这样,先让把玄花雾与九婴事情听完,再说回不回学府事,如何?”
何归等得不耐烦,已经在开始在门外敲。谢刃拉着风缱雪站起来,扶住肩膀往外推:“你先去楼下大厅里吃会儿点心,想要什尽管点,请客。”
何归看两人路拉拉扯扯下楼,眼底多有不悦。待谢刃回来后,便道:“银月城风氏,出名枯燥无趣,你怎会与他关系亲近?”
九婴重新现世,这几个字听起来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修真界谁不知晓此妖邪已被曜雀帝君亲手斩杀,不仅尸骸在红莲中化为灰烬,连残魂都被狂风吹散,如何还能复生?
风缱雪问道:“何归有何证据,说九婴会再度出现?”
谢刃表情无辜:“不知道啊,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听。”刚起个话头,你就拎着罐子气势汹汹进来。
风缱雪:“……”
谢刃靠近:“说实话,是师父让你来盯着?他直就不喜欢何归。”
“只有与几名亲信。”何归道,“不过告诉你师父倒无妨,反正这这次过来,也是想请他帮忙,弄清楚血骸
“银月城无趣,又不代表风家人人无趣,师父再三叮嘱让好好照顾他,你就别管,接着说九婴。”
何归道:“血鹫崖高阶弟子修习,往往会去血骸潭底空洞闭关,你应当听说过这件事。”
谢刃答曰,何止是听过,还劝过你,把那难听血骸潭换个名字,比如说清心正道潭,再比如说春光灿烂潭,保管其他门派闲话都要少八成。
何归道:“先祖特意布下阵法,以免潭底煞气过重,影响本门弟子修习。这多年直很安稳,但前段时间,血骸潭却离奇出现异动,三不五时就如火海沸腾,就连符阵也压制不住。”
“这和九婴有何关系?”
风缱雪并未否认:“血鹫崖行事诡异,何松间——”
“何伯伯是何伯伯,何归是何归,二者又不是同个人。”谢刃打断话头,提壶斟盏热茶,“何伯伯许多做法,何归也不赞同。再说血鹫崖修习之法,千百年来直未变,虽说并非正统,但离经叛道不等于十恶不赦,旁人又为何要对他们指指点点、横加干涉?”
风缱雪道:“若换做竹先生与何归亲密打闹,自然不会指点干涉。”
谢刃想那个画面,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惊悚程度堪比夜半床头见九婴,这是什见鬼比喻。
风缱雪握住他手腕:“跟回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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