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bao雨风呼啸,按理来说大家都应该很狼狈,但偏偏有人就能干净飘逸地撑着伞发着光,衣袖在撑伞时垂下,雨丝打在雪白裸露小
风缱雪又从乾坤袋里拖出来条毯子:“不然你先将湿衣服脱。”
谢刃呼吸滞,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是中邪,又或者真在发烧,总之脑子不怎好用,反应也跟不上思绪,只有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在胸膛里砸出个坑。
多背几遍《静心悟道经》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他现在确实个字都想不起来。
幸好在这种不上不下关键时刻,璃焕与墨驰及时赶到,两人是看某人迟迟不回学府,还当他又炼炸炉子,于是冒雨赶来友情救援。见到狐朋狗友谢刃如释重负,手个勾住就往外跑。璃焕莫名其妙极:“急什,你就不能等雨小些?”
“不等,困。”
试问谁不想嫁个这好看少年郎呢?
反正长策城里至少五成姑娘都挺想。
风缱雪动作很慢,他其实不大会做这些事,唯替别人梳头经验,便是有回青霭仙府来个三四岁小仙姑,肉嘟嘟脸蛋可爱极,所以他就放下手中琴与酒,去帮忙捆两个圆圆小发髻。
小仙姑坐不住,屁股左拧右拧,梳头难度不低。而谢刃好像也同样坐不住,三不五时就要抬抬头,滑软发丝在指间拢又散,风缱雪不得不压住他:“你别动!”
谢刃就真没再动,坐得如同根棍子,因为他觉得风缱雪好像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背上,长长衣袖拂过侧脸,像雪,更像小猫爪背,有痒痒触感。
雷鸣风雨盖过心跳声。
火堆在黑暗里燃烧着,照出洞壁人影成双。
风缱雪道:“你分明就有心事。”
谢刃若无其事地坐直,弄根棍子拨弄火堆:“有心事也不能告诉你。不过放心吧,与除魔斩妖无关,与正道大义也无关,纯粹自己胡思乱想。”
风缱雪便没再问,又从乾坤袋中取出把小玉梳,见对方右手敷着伤药不方便,索性自己坐过去,将他发带抽开。
“那你也等等风兄。”
“……”
谢刃停下脚步,回头看眼。
风缱雪撑着伞,刚从山洞里出来。身后火堆已经熄灭,所以他放小把雪光流萤,似星辰飘浮空中,照亮身前路。
有些萤火或许是偷懒,懒懒落在风缱雪衣襟与发间,还有圈紧紧绕着他飞,走动时被衣摆扫中,便路咕噜噜滚落在地,变成融融跳舞粉末。
“阿嚏!”
风缱雪试试他额头温度:“着凉?”
谢刃面不改色:“没有。”
风缱雪将头发整好,坐回他身边:“可是你耳朵有些烫。”
谢刃:“……嗯。”
衣物熏香裹着雨露清寒,打得谢刃整个人僵,脑子也糨糊:“你干嘛?”
风缱雪道:“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有碍观瞻。”
“……没有有碍观瞻。”谢刃觉得自己得解释下,“满长策城婆婆婶婶都夸好看。”
风缱雪笑,替他将头发仔细弄干:“嗯,知道。”
而且不仅是婆婆婶婶,还有情窦初开小姑娘们,每每都会躲在窗户后偷看,看他白衣佩剑穿过长街,笑起来时,似乎整座城都会变得生动蓬勃,被朝阳映得橙黄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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