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术,在对付九婴时也虚耗太多,不要紧。”风缱雪道,“鲛群基本上都在这,缺两个,个是红衣鲛,另个是他妻子,那名被九婴附身鲛女。”
谢刃取条帕子替他擦脸:“红衣鲛是鲛村首领,平时和九婴来往密切,八成已经被他带走,至于鲛女,你已经尽
璃焕也道:“们进来时候,这里就是这样,阿刃,你为什要到处问人有没有下雪?”
“因为确实看到,好像还感觉到。”谢刃坐在沙滩上,满脑子疑问,“幻觉吗?”
“可能吧。”墨驰替璃焕换完药,“风兄只是受些皮外伤,但不知道为什,灵力虚耗得似乎比你还要厉害——”
话没说完,眼前狐朋狗友已经跑没影。
璃焕十分吃惊:“人家刚刚就稍微咳嗽声,动静那小,他怎跟听到哨似就蹿过去?”
“……没有,鲛人说图里四季如春。”
谢刃依旧将信将疑,又走去海边。群小鲛人正趴在那里分糖吃,因为自幼就生活在图中,他们并不知外界险恶,也不怕陌生人,反而笑眯眯地挥手打招呼。
“你也要吃糖?”
“不吃。”谢刃随手抱过个小鲛人,“跟哥哥说说,这里下过雪吗?”
“没——有——”群稚嫩嗓音扯成样长,本正经地否认,像是经过排练般。
是为剥离灵火,与这没关系。而且在刚找到阿雪时,分明就无法焚毁那重世界鲛绡,怎突然就又能把整张图都点燃?”
何归纠正,你没有点燃整张,你还剩这最后个壳子。
谢刃懒得与他斗嘴,依旧盯着自己掌心看。灵脉内那股力量似乎已经蛰伏回去,但残留下温度还在,滚烫血液灼得心也跟着烫,有些许难安。
“你也别焦虑,有什事出去再想。”何归及时按住他肩膀,“万钻进死胡同,在这当口入魔,谁能拦得住你这横冲直撞纵火犯。”
谢刃将手重新埋回冰冷沙地中,尽量让思绪平稳,闭目凝神调息。心间燥意逐渐平复,脑子里却又不受控地想起另件事,在漫天漫地都是滔天火海时,自己在昏迷前瞬间,看到却好像是……白色大雪?
墨驰答:“欠债。”
何归:“……”
“阿雪。”谢刃扶住他,“伤要不要紧?”
“没事。”风缱雪道,“看到墨驰他们来,便想休息片刻,没曾想睡到现在,你呢?”
“也没事。”谢刃试试他灵脉,皱眉轻问,“除肩膀,还有哪儿受伤?你灵气不稳,不像只有这处伤。”
谢刃教育:“小朋友不可以撒谎。”
“是没下雪呀,真。”小鲛人甩着尾巴,“不信你去问爹娘,他们肯定也说没有下雪。”
谢刃将他放回海中,又去问何归。
何归莫名其妙:“这里下什雪,你烧迷糊吧。”
谢刃:“……”
他越想越不对,索性将水妖叫过来,问他火海之后发生事。
“火海之后?”水妖表情茫然得很,“不知道啊,当时所有世界都被烧毁,只能拽着天道长和鲛群往下掉,最后稀里糊涂就掉到这里。”
“那火是怎熄灭?”
“没怎熄灭,这重世界压根没起火。”
“也没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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