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将他乱发抚整齐:“看你与他们喝得高兴,像是要不醉不归,若出言劝阻,岂非扫你兴致。正好看齐兄在这,就过来同他躲个清闲,顺便说两句幽萤事。”
“可不会喝醉,正事还没做完呢。”谢刃问,“幽萤,聊出什结果?”
“竹先生建议将镇压幽萤地点选在不留山,十月初八午时,所有门派共同前往。”风缱雪布下道隔音结界,继续道,“金圣客,或者说他背后九婴对幽萤兴趣甚浓,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邪弓被毁,定会想方设法前来抢夺。”
“不留山远离人烟,是个好地方。”谢刃点头,“金泓就偷着乐吧,否则若们不去远山,就选在鸾羽殿内毁弓,那等他回来时,怕是连地皮都已经被铲平。”
齐雁安道:“怒号城依旧没有消息,不过只要们合力赢下这战,哪怕怒号城失手,也只是孤零零最后颗头颅,成不大气候。”
醒目悬浮高台上,长风吹得雪白衣袂飘扬,引来不少行人仰头感慨,果真是修真界第学府,这气派,这气度,啊呀,羡慕。
谢刃也跟着同窗们混顿饭。这回见面,他可不再是先前那四处闯祸烦人精,钱多多大声催促:“阿刃,快跟们讲讲,你是怎用红莲烈焰燃海焚天斩九婴,璃焕与墨驰都不是说书料,比你差远。”
“给钱。”谢刃伸手,“说书哪能白听。”
“你现在声名赫赫,走到哪里都有人称颂,算大人物,怎还同计较这些小钱。”钱多多捂着钱袋子,“不给,倒该问你要钱,这顿你请。”
“声名又不能拿去钱庄兑玉币。”谢刃提壶斟酒,“现在也还是穷二白,全靠……咦,阿雪人呢?”
谢刃心想,先前总说风与齐之下就是璃与金,现在真出事,才看出最水是哪个。毕竟风齐璃三家可没有领个任务,却迟迟完不成。此等没面子局势,也难怪金苍客既不肯求援,又惜字如金,只率门下弟子苦苦守着怒号城,平日里连半封多余信也不愿写。
如此想,那这回倘若能先破后立,让金氏顺利换主,切都从新开始,似乎也不算坏事。
对面人又在叫谢刃过去,风缱雪撤隔音结界:“去吧,就在这等你。”
“不去,不喝酒。”谢刃道,“折腾这半天,连饭都没吃口,饿。”
风缱雪将自己碗递给他,又夹块鱼慢慢帮着剔
“对面,刻钟前就过去。”众人替他指着对面酒楼,“是齐氏人吧。”
与银月城风氏齐名锦绣城齐氏,这回派来是小公子齐雁安,他是风缱雪为数不多知己故交,两人先前在星河宴时没能碰上面,此番好不容易老友重逢,自然三不五时就要聚,谢刃对此原本是没意见,毕竟自己也有许多狐朋狗友,但今天明明说好要陪自己吃饭,怎还能吃到半又跑呢,便亲自过去寻。
齐雁安笑道:“谢兄像是来问要人。”
风缱雪放下手中茶盏,扭头看过去,谢小公子眼神立刻从理直气壮变得又弯又笑,他御剑飞入围栏,握住自家心肝伸过来手,顺势挤到身边坐:“你怎跑这来,害找老半天。”
说这句话时语调吧,形容虽不大好形容,但方才那许多蜜酒确实没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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