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笑,低头用鼻尖碰碰那圆润脚趾,连人带被子道抱入怀中,躺在枕边问他:“真生气啦?错,跟你道歉。”
“嘴上道个歉就
谢刃伸手搂,哭笑不得道:“你分明都知道,还欺负。”
“不知道。”风缱雪眼皮掀,“也不想知道,你答应他?”
谢刃犹豫下:“嗯。”
然后赶在心肝生气之前,迅速表明态度:“知道你不喜欢曜雀帝君,但是……阿雪,不然你让去看眼,先去三个月,三个月后就回来找你,咱们起回杏花城,好不好?”
风缱雪扯起被子捂住头:“不好,睡。”
但至少比抓只凶煞拜堂要强吧?听着跟个傻子似。
此愁绵绵无绝期。
谢刃在曜雀帝君处待到深夜,方才回到住处。
只有间小屋里还亮着灯,昏黄跳动。风缱雪正靠在床边,神情若有所思,手指有下没下,在帐内绘出流萤飞光。木门被推开声音将他吓跳:“……你回来。”
“是。”谢刃惊讶地看着满屋融光,“你在做什?”
子又闯祸。”
“闯什祸,们来这路,你没听人人都在议论,说曜雀帝君要将阿刃收归门下。”谢员外眉飞色舞道,“猜八成就是为这件事。”
“收归门下,将来岂不是要去凛冬城?那鬼地方。”
“什凛冬城,帝君往后会去破军城,离咱们还更近。”
见谢员外夫妇聊得高兴,风缱雪便也没有继续追问。晚上团圆宴缺两人,不过倒没影响热闹,谢员外闲得没事就爱听说书,口才很好,此时既有故事又有酒,自然是起话头就开始滔滔不绝,将谢刃小时候“英雄壮举”抖露个干净。
他睡觉姿态本就恶霸,现在又有些烦闷,于是便越发插秧奔月,大开四肢躺在床铺正中央,被子裹头不裹脚,头发散,比较狂野。
谢刃道:“先去洗漱。”
风缱雪在片黑暗中保持无声,他虽然猜到谢刃会答应,可猜到是回事,当真要面对时又是另件事。而且烛照剑魄虽说是由曜雀帝君淬化,但自己未必就不能将其摸透,只不过要多花些时日与精力罢,谁说就定要去破军山?
心里这胡思乱想着,露在外面脚也被风吹得冰凉,刚想缩回被子,却被双温暖大手握住:“阿雪,给挪个地方。”
风缱雪无情道:“不挪。”
“没做什,等你。”风缱雪朝他伸出手,“过来,同说说,曜雀帝君都与你聊什?”
谢刃坐在床边:“若说,你可别生气。”
风缱雪点头:“好,除非是曜雀帝君要带你回破军城,否则就算是天大事情,也不会生气。”
谢刃:“……”
风缱雪裹着被子,伸出根手指推推他:“说啊,谢公子,怎变闷葫芦。”
宁夫人低声埋怨:“你怎连这事也说?阿刃知道,该不好意思。”
谢员外十分不解:“这有什不好意思?谁小时候还没撺掇过邻居家小孩和凶煞拜堂?”宁夫人:“闭嘴吧,这个真没有。”
听得旁二师兄又想唉声叹气。
家小雪三五岁时,可都是端端正正坐在小玉凳子上画画。
虽然画都是斩妖符,三不五时还会因为画错而引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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