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新衣啊。”
是宁夫人亲自挑选料子,寻方圆数百里最好仙织坊。长策学府弟子大多穿白,清雅是清雅,但过年总得有点春颜色,于是她便给谢刃挑天青,给风缱雪选极淡鹅黄,层云缎层纱,风吹来时,飘逸得不像话。
谢刃亲亲他鼻子:“你若懒得动话,替你穿,好不好?”
风缱雪将手臂直直往前伸,带着困倦未消鼻音说:“好。”
磨路也没磨成功,谢刃委屈巴巴将人送回客院,本想强行留宿,结果推门就见院中四道家长目光,顿时站得笔直:“二位上仙,送阿雪回来。”
月映野微微点头:“早些休息。”
谢刃毕恭毕敬:“是。”
离开时背影和闯祸被抓包爱女风小飞有比,都是假装若无其事地夹起尾巴,溜得速度飞快。
二位师兄极其默契地同忽略小师弟红润过头嘴,只打发他快些回去睡。
风缱雪眼底带着笑:“嗯。”
谢刃稍微弯下腰:“那今晚陪你睡,好不好?”
“不好。”风缱雪拒绝,“住处被师兄围着,你若偷溜进来,怕是要被打。”
“可们直是睡张床。”
“那时师父与师兄又不在。”
是习武地方。
这里是最常玩地方。
胡同里糖果糕最好吃。
这家店老板可凶啦。
看到对面黑瓦小楼吗,屋宅主人名叫周方,他就是那个和凶煞拜堂倒霉鬼,去年刚刚成亲。
被褥是新晒过,绣龙绣凤绣四季景,看不出章法,但胜在富贵,还有阳光柔软味道。
风缱雪舒舒服服地想,这个年可真好。
屋里火盆燃着,屋外小雪细润润地飘着,给梦也染层白,只有白,总算没有烈焰与火海。梦里世界太过干净安静,以至于他都不愿醒,懒洋洋裹着棉被,任凭太阳晒当空,任凭身边人已经拉长语调叫好几回,也不肯睁眼。
谢刃祭出“你不起来就开始乱亲”大法,总算将人从被窝里掏出来:“快,试试新衣。”
风缱雪睡眼迷蒙:“什新衣?”
“那你来房中。”
“隔壁有你爹娘。”
“爹娘又不管这些。”
“不去。”
“……”
……
从城东走到城西,风缱雪脑海中也就逐渐拼凑起属于谢刃完整童年,张扬肆意,闹哄哄地横冲直撞着,让整座城因他鸡飞狗跳,也因他鲜活生动。
“你看那边大房子……阿雪,阿雪,你在笑什?”
风缱雪侧身,在他唇上碰碰,蜻蜓点水般。
谢刃拉着他衣袖:“们都分开两三个月,就亲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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