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笑道:“你忘啦?今天是五月十八,秦淮城有花灯会。本来说好要去,现在既然去不,柳姑娘便选这些花灯,让璃焕暗中送到青霭仙府。”
风缱雪抿着嘴:“有心,将来出去之后,你再当面谢她。”
“走,带你下去逛逛。”谢刃牵住他手,“哎,你说,崔望潮现在
“月亮也不看。”
“好,不看。”
谢刃用披风将他兜住,带着人路御剑,绕到明月岛最高处。
风缱雪看着眼前黑漆漆破石头,面无表情。
谢刃笑着揽住他:“别急啊,在下面。”
谢刃皱眉:“什死,别乱说话。”
“都疼成这样,说错句话还不成?”风缱雪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睛,“你动手吧,受得住,谢刃,今晚要是没有货真价实好东西,你就死定。”
他疼得整个人发懵,说话也颠三倒四,该记事情倒是件也不落。谢刃心疼又哭笑不得,不过见他脉象尚可,便又多取两回金光,直到外头太阳都下山,这才抱着已经昏睡人回到卧房,轻柔地塞进被窝中。
“好好睡。”
结果也没睡多久,顶多两个时辰,风缱雪便推开被子,坐起来问:“好东西呢?”
儿。”
“休想。”谢刃将女儿拎到花丛中,又把偷懒人把抱起来,“随去泡温泉取金光。”
风缱雪无声叹气,双手撑在他肩上,低头看着少年英挺眉眼,看会儿,突然用手指细细描:“泡在温泉里,也不是只有取金光件事可做。”
“少勾引。”谢刃不为所动,“这天天桩桩,待你将身子养好,是要全部讨回来。”
风缱雪表情僵,质疑:“你同谁学这腔调?”
“你当没去过下面吗,个深坑。”
“现在不只是深坑。”
谢刃打个响指,坑内登时亮起星河万千。
数百盏花灯纵横交错,有系在绳上,有悬在半空,全部扎成花与灵兽模样,栩栩如生鲜活灵动,温暖整座海岛。
风缱雪轻轻牵住面前盏红莲灯,扭头看着身边人。
正坐在桌边看书谢刃被吓跳:“你这怎跟中邪似,睁眼就直挺挺伸手讨债。”
“拿来。”风缱雪理直气壮。
“拿不来,在外头。”谢刃放下手中书册,“风有些冷,等着,先去给你取件披风。”
风缱雪心想,荒岛上能有什好东西,果然又被骗,于是皱眉:“不去。”
谢刃及时道:“这回不看星星。”
谢刃答:“被你撩多,无师自通。”
风缱雪想片刻,还是决定将作乱手指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总算安安分分消停回。
泡温泉对旁人是享受,对风缱雪却是实打实酷刑。谢刃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从背后圈紧,方才在掌心蕴出灵力,缓缓覆在他伤处。这活他已是驾轻就熟,但越熟练越心疼,感受到怀中人咬牙不语,谢刃狠下心来,将那些新冒头金光奋力抽,凌空裹入红莲瓣中,噼啪燃为灰烬。
风缱雪闷哼声,牙齿几乎将口中布帕咬穿,额上冷汗如雨。谢刃抚着他脸颊,哄着人将牙关松,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带你回去休息。”
“别,你继续。”风缱雪道,“横竖是死,回两回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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