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扭头。
谢刃:“……少年帝君?”
青云仙尊说:“上古流传下来歌谣,帝君重生时,会有大殿平地起,万株玉树开,吉兆将会出现在整片修真大陆。”
谢刃琢磨下:“先前确实也指着那人重生时,能天上掉钱,好早点还清负债。”
风缱雪伸出手指戳:“别顾左右而言他,少年帝君四个字,你是准备绕过去?”
风缱雪笑着往后躲,两人在不大床上互掐起来,纱帐晃得玉铃响,也半分不知收敛,待青云仙尊实在忍无可忍,推门进来时,谢刃正将怀中人用被子整个裹住,只露出张巴掌大小脸。
风缱雪:“师父。”
谢刃默默松开手,往后退,假装无事发生:“仙尊。”
青云仙尊道:“金光虽除,但外头还有诸多事情未,不可太过轻纵。”
“是。”谢刃溜下床,“还没谢过仙尊,那日白牙突然躁动,与小雪皆猜到是何缘由,却抽不出身去看,幸有仙尊及时赶来。”
幽,声音也幽幽:“你打。”
谢刃推开被子坐起来,惊魂未定,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与面前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半天,方才依稀记起石窟中事,赶忙握过他手腕查探:“怎样?”
“师父说你做得很好,金光已经除尽。”风缱雪摸摸他脑袋,“以后不会再疼。”
谢刃松口气,又往他身后看,悄声说:“那仙尊呢?”
“在隔壁看着药。”
“没打算绕啊。”想法被戳穿,谢刃只好招认,“但携烛照重归帝君,不会在说吧?没错,终有天,是要与他对决,但这和帝不帝君又没关系,只是要替你讨回公道罢。”
“替讨回公道时,就不能顺便替修真界也讨个公道?”风缱雪裹紧被子,“你虽未出岛,但对外头局势也有所解,这种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局面,谁又能长久地忍下去。”
话是这说没错,但……谢刃看眼自己掌心,这年他虽没有过半分懈怠,可是想要完全掌控烛照,并不是件简单事,照目前进度,他实在说不准还要过多久,才能给外头等着所谓“少年帝君”人们个答案。
青云仙尊道:“无需有压力,时刻谨记,凡事切忌焦躁。”
谢刃
“并非,而是水妖与鲛群。”
谢刃听得惊讶,风缱雪也奇怪:“水妖?”
青云仙尊将当日之事大致说遍,又道:“水妖与鲛群已经回去,留下鲛绡图。他们自称在南海深处过得极为自由自在,将来有机会,你再去当面说声谢。”
风缱雪笑道:“师父当初手下留情,饶水妖条性命时,可曾想过他也会有救天?只是这行为若被那个人知道,怕又要给们安上个妖邪相互包庇名号,仔细想想,也是无趣。”
“修真界对曜雀帝君已有诸多怨言,只是都隐而不发罢。”青云仙尊道,“甚至还有传闻,说少年帝君会携烛照重归。”
“他将们放在同张床上?”
“想多,是睡醒之后,自己溜过来,师父并不知情。”
谢刃:“……”
风缱雪道:“现在你醒,也要回去。”
“不行,别回去,你多陪会儿。”谢刃不讲道理地缠上去,“再给看看,好没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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