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璃焕冷笑:“所以这狗贼,居然连个借口都没仔细想,就这迫不及待地跑来?”
墨驰叹气:“得,霄亭如此连番回驳,怕是要倒霉。”
霄亭是彩练城霄氏小公子,背景不算雄厚,但性格耿直忠勇,最见不得旁人轻蔑竹先生。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白苹,不卑不亢道:“白宗主,这些城池确实没必要增加人手。”
白苹上下打量,不阴不阳地说句:“修真界人手安排,你倒是打探得清楚。”
白苹答:“修真界哪里都乱。”
这话倒不假,修真界确实乱,但乱不在妖邪,乱在闲鸥宗,乱在趋炎附势,乱在各怀鬼胎,乱在寒山金殿,这种乱,哪怕长策学府弟子倾巢而出,又有何用?
白苹索性撕破脸皮:“竹先生已经病三四月,看样子时片刻仍好不,但帝君斩妖大计却片刻耽误不得。你们这座学府每隔三年选拔次,几乎将所有天才少年郎都网进来,这好条件,就该在苍生危难时挺身而出,焉有躲躲藏藏道理。所以竹先生,如果你还是不愿配合,不是,如果你还需要养病,那这批学生,可就先带走。”
“白宗主!”学生当中有人高声发问,“请问白宗主,待们出山之后,会被安排往何地斩妖?”
白苹稍思索:“孤海城。”
之事,尚且有些玄机未曾参透,刚刚就又多问几句。”
白苹夸赞:“长策学府弟子,果真事事都以修习为先。”
“白宗主。”竹业虚提醒,“他们都还只是十几岁少年,心性尚且不稳,自然应以修习为重。”
“竹先生,这话也对,也不对。”白苹摇头,转身坐回椅上,“修习固然重要,可你这修习就是数月半载,也不太行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长策学府都是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之徒呢。”
竹业虚却不留情面,冷冷驳斥:“倘若没记错,白宗主应当不是长策学府学生,倒也不必称呼得如此亲近,免得让‘畏首畏尾、贪生怕死’八个字,污闲鸥宗凡事争先好名声。”
“白宗主方才也说过,长策学府弟子,该以天下为重。”
“仅仅是因为胸怀天下?看未必。”白苹道,“最近频频有妖邪攻破方防线,
学生道:“孤海城已有十八年未出过妖邪,如今更有寒梅门镇守,似乎并不缺人手。”
白苹皱眉,又道:“那就去秋凉城。”
“秋凉城近三十年来也样风平浪静。”
“锵玉城!”
“锵玉城早在七十年前就已并入飞珠城,而且同样并无妖邪,目前是由大祁宗镇守。”
白苹挥挥手:“无妨,从来不看重这种虚名。”
璃焕觉得自己快吐,这块草包料,最缺哪里是名气哦,分明是缺叔父阴阳,刻薄毒舌才能教做人。但想到目前正在火焰峰被热浪蒸熏璃氏弟子,璃焕又有些泄气,家里已经不成样子很久。
墨驰握住他手臂,安慰地捏把。
白苹继续道:“既然竹先生不愿挑明,那就开门见山地说。曜雀帝君对竹先生极为尊敬,本不愿打扰长策学府正常课业,但最近修真界实在是乱,先生身为博学大家,可不能在这种时候躲在山里头啊。”
竹业虚问:“修真界乱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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