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谢刃道,“寒山金殿那头也没有再提,估计与烛照剑断裂有关。”
风缱雪微微皱眉:“烛照断?”
“是,而且是断在众目睽睽之下。”谢刃拉着他坐在石头上,“今年正月,各宗门照例前往金殿听训,好像是个清晨吧,大家整齐列队,现场有万多双眼睛。”
然后烛照剑就断,在曜雀帝君说到最慷慨激昂时断,三四五截“叮叮当当”跌落在地,将闪着金光地
谢刃重新牵起他双手,从指尖捏到掌心,低声道:“方才都不敢问。”
“不敢问灵脉?”风缱雪抿起嘴,看着他眼睛,“那你现在不必问,天道长将照顾得很好。原本也该问句,问句这三年来,你过得如何,不过现在看来,倒也同样不必问。”
举目四野,灵焰正席卷天、席卷地,火舌舔舐过岛上每寸土壤,却没有灼伤株草木、只生灵,只像日光轻柔笼罩着万物,随着风、也随着白牙上蹿下跳被扬起,翩翩飞舞成明灭闪烁蝶。
风缱雪问:“怎做到?”
谢刃道:“想着要快些带你离开这里,所以不敢有半分懈怠。”
风吹过整座山。
风缱雪又耐心地等会儿,见谢刃依旧背对着自己,动不动,便提醒:“你若再不说话,可就回——”
最后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已经落入个结实怀抱。谢刃收紧手臂,掌心抚住对方后脑,心里被巨大惊喜和恍惚汹涌填满:“阿雪。”
“嗯。”
谢刃低下头,用干燥唇瓣蹭蹭那头柔软黑发,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没想好要怎说,只能将人越发用力地拥在怀中。风缱雪安安静静被他抱好会儿,方才道:“天道长已经替医好受损灵脉。”
“只靠着想,就能有这日千里进步啦?”
“还有仙尊与两位师兄,也时常会遣木雀送来古籍。”
风缱雪反扣住手指:“不叫两位上仙,成两位师兄,你这三年长进,看来不止在修习。”
谢刃也笑,抽出只手来,将他被风吹乱头发仔细抚好:“这三年啊,外头其实挺风平浪静,妖首堆积成山,再无邪祟生乱,城镇村落皆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先前所谓‘天地间最后只大妖’,可有动静?”
听到“天道长”三个字,谢刃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而天无际也很识趣,直到两人已经各自站好,方才从山洞中缓步走出,他手上还勾着只草蚂蚱,长须红唇,神气威猛。
见到爱子,谢刃立刻伸手去接。
结果天无际却将手往后缩,将谢大胜转移到背后,看着像是已经与这只草蚂蚱处出感情。风缱雪道:“洞中三载,大半时间都在昏睡,幸亏有道长照顾。”
“上仙不必客气。”天无际道,“如今灵脉已无恙,上仙再想做些什,应当会轻松许多。”他其实还想再问问外头发生事,但又觉得似乎该给久别小情人点独处时间,便摆摆手,带着草蚂蚱先行回往住处。谢刃看着天无际身后晃晃长子,问道:“天道长是打算收儿子为徒吗?”
风缱雪笑道:“道长刚开始总嫌它丑,后来估计是看习惯,也就顺眼,还帮忙往结实编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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