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拉过他:“带你去泡温泉。”
风缱雪问:“只泡温泉?”
谢刃道:“再说说话。”
风缱雪笑着向后靠在他怀中:“好,那们就去泡温泉,再说说话。”
三年未见思念,在白日里要被正事压着,也只有到这种夜深人静时,才会如藤蔓点点地缠进心里。谢刃前阵子将温泉重新打整过,布置许多银白色花草树木,
“别,笑归笑,这种小人,还是越快解决越好。”风缱雪道,“这就写封书信送往青霭仙府,让师父与师兄尽快过来。”
谢刃点头:“好。”
三人又说阵外头事,风小飞趴在桌上睡睡醒醒,也不知道做多少个梦,突然就稀里糊涂被放进盆温水中。
它瞬间炸毛,挣扎着要往外逃!
“别动。”风缱雪双手按着它,眉头微皱,“你脏死。”
临危险,妖邪、巨浪、,bao风、惊雷,辛苦修建房子被掀翻次又次,受伤更是常有事,但就在这九死生困境中,精神却是极度自由自在,大家不必担心会说错话,也不必担心会有莫名其妙金光使者找上门,虽无书本,也样能围在先生身侧,听他传道受业,让书声驱散浓雾妖风。
天无际摇头:“听着反而像是因祸得福。”
谢刃嗤道:“确实是因祸得福,不过这份福气,长策学府不好独占,总得让其余人也轮轮。”
风缱雪猜测:“你是说白苹?”
“除他,还能有谁。”谢刃道,“白苹在霸占学府后,也开始广招天下学子,嫌长策学府不中听,重新取个名字,叫琳琅学府。”
风小飞急得来回扭头,四爪扑腾出片晶莹飞雨,它将脖子使劲伸长,试图寻求下帮助,结果谢刃非但无视,反而挥手放出道灵焰织成绳索,将它束缚个结结实实。
“……”
风缱雪看着盆中荡漾黑水,欲言又止,再度将百句话咽回去。
谢刃心虚地蹲在他身边,将头抵上心上人膝盖:“这不是……忙吗,而且它自己会舔,今天是例外,今天灰大,真。”
两人个按个捆,连换三盆水,硬是将爱女从兴高采烈猛张飞洗成郁郁寡欢湿毛球,尾巴卷,到窝里舔毛去。风缱雪浑身也湿大半,他将外袍脱挂在旁,还未来得及解衣带,腰间便抚上双手。
名字倒是取得不错,但这件事主要荒谬在,修真界谁不知道姓白是个毫无学识草包,这个人开学授业,撑破天也只能带出批同样“禅精竭虑”草包来,不过那又如何呢?只要白苹依旧是曜雀帝君面前红人,就算大字不识半个,照旧会有大批趋炎附势之徒将本门子弟往前送,于是就这过三年,琳琅学府越开越大,白苹也组建出支三百人队伍,对外称“金薤才子”,他自己则为众才子之首,有病程度可见斑。
风缱雪道:“听他这各种诡异无聊之举,看来还真是天下太平。”
“你觉得诡异无聊,白苹却享受极,三年前还是‘南竹北苹’,现在已是‘天下才共石,白苹独占石’,看吧,连两斗都不愿分出去。”
风缱雪:“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刃哭笑不得:“原本还气得很,不过看他能逗你如此笑,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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