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生心想,你只是大半个月没合眼,但其余学府接到邀请函,估计已经恶心得三个月没睡好觉。他又将目光投向另头,那里就是身穿金袍金薤才子们,有没有学识暂且不论,打扮得确实美丽华贵,金冠金袖配金靴,拉上台立刻就能唱戏。
白苹也穿着同样金袍,他站起来,满意地看着这“天下才子齐聚堂”盛大场面,道:“既然修真界所有学府都已来齐——”
“且慢!”远处突然传来道呵止!
众学子齐齐扭头,就见在不远处,有二三十人正御剑踏来,长风过处,白衣翩然。
“好像是长策学府!”有人眼睛尖,第个认出来。
好,柳氏花灯也好,皆是为寻欢,而他沧江会不样,沧江会是为激励广大学子,所以须得万分引人注目,这样才能吸引更多年轻人。”
风缱雪无话可说。
更无话可说,可能还有其余学府众弟子。因为赛事还没开始,琳琅学府就已经包圆春潭城中所有酒楼,大肆备酒备菜,好用来在沧江会结束之后,第时间庆祝“金薤才子”再拔头筹。
谢刃在时,大家虽然也只能争个第二,但至少是输在真本事上,不会不甘心,而琳琅学府,那是群什玩意啊,还要年年陪着起演戏,实在累得慌。
春潭城中每派人,几乎都揣着不同心思。
“长策学府人来!”
现场顿时欢腾片,不少人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惊讶地伸长脖子往过看。学生们好像立刻就被分为两派,边是如临大敌金薤才子,而另边,是其他人,其他所有人。
五月初八很快就来。
大清早,各种机甲小船便开始在天际往来穿梭,上头载满学生。落梅生也受邀前去观赛,他直是曜雀帝君面前红人,所以白苹并不敢怠慢,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这回也是样,白苹原本是坐在赛场首位,见落梅生来,立刻就站起来亲自迎上前,口中笑称:“梅先生,梅兄,你可来迟啊。”
“来迟,还不是白兄错?”落梅生敷衍,“若不是因为白兄将沧江会举办得如此盛大,吸引数千学子前来参加,把路面与天空都堵个严实,也不必在原地等上大半天,最后截路还得下车御剑。”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躲开对方双手,侧身坐在位置上:“粗粗观,光是站在前排,就已经有八家大学府。”
“八家算什,后头还有得是。”白苹道,“没办法,帝君爱才惜才,便只有劳心费力些,为这沧江会,可是大半个月都没顾得上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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