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他有很多女人。”安隅回忆着凌秋讲那些八卦,“光听过就有三十多个
“知道,谢谢您提示。”
安隅把唯行军床让给比利睡,自己抱床被子睡地板。
被子虽然有异味,但很软,比宿舍破麻条好多。
瘴雾笼罩着城市,连月光都很稀薄。
墙壁上孤零零地贴着颗灯泡,旁边裱着张照片,是资源长抱着个两三岁小女孩。
“……也不用。”
比利使劲捂着嘴,秦知律眼神扫过他,“不要教他乱七八糟。”
比利连忙摆手,“可没有。”
秦知律警告地看他片刻,又对安隅说道:“诱导试验会引发强烈神经官能后遗症,失眠和梦魇最常见。”
安隅猜不透他这话意图,纠结会儿才试探地问道:“那长官,睡不着该怎办?”
秦知律忽然问,“你觉得资源长怎样?”
安隅想想,“有种……腐烂感觉。”
比利惊讶道:“不是测过吗,你还是怀疑他感染?”
“不是那个意思。”安隅摇头,“十年前第次见他时,他已经是这种感觉。”
比贫民窟更浓烈腐烂感,像53区那条沤臭运河。
进嘴里,然后揪着凌秋头发逼迫他狠狠揍安隅,直到安隅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才终于给安隅补发两条干瘪面包。
安隅正回忆着从前事,秦知律忽然从后面伸手,越过他拍资源长下。
资源长下子扭过头,“你干什?”
安隅脸茫然,“啊?”
他茫然得太自然,资源长瞪他会儿,皱眉催促道:“走快点。”
比利用终端晃着照片,“这小丫头还挺灵气。”
安隅从记忆里搜罗到名字,“叫姗姗,是资源长女儿。”
比利嫌弃地撇嘴,“还有女人愿意给那家伙生孩子啊。”
“有,不过资源长夫人早就过世。”
“他没再娶?”
“只是告知你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秦知律顿下,“自己想办法。”
等秦知律走,比利就冲安隅挤眉弄眼,“你撒娇撒得太僵硬,哥教你,下次语气要再柔点,像这样——长~官~,人家睡不着,该怎办是好啊。”
安隅不懂撒娇,而且觉得比利有点恶心。
他认真想想,“你是说表现得还不够弱小吗?”
“差不多。”比利啧啧道:“原来律喜欢娇滴滴啊,难怪看不上蒋枭。”
安隅努力回答长官问题,“他是大人物,53区低保户超过七成,人人都要讨好他。最近,听说要陪他睡觉才能换面包,本来还想报名。”
秦知律原本都走到门口,听这话又回过头来。
比利吓跳,“这可不兴说啊……”
黑咕隆咚,安隅看不清秦知律表情,只听他严肃道:“不要胡乱和人睡觉,想要什来找拿。”
安隅问,“那需要和您睡觉吗?”
“哦。”
秦知律终端上跳出资源长基因熵——5.2,符合离线基因库记录,没感染。
两个仓储室挨着,狭小空间快要被废弃纸箱塞爆,散发着股让人糟心霉味。
等资源长走,秦知律吩咐道:“先休息吧,等明天供电再说。”
安隅立刻点头。他很困,刑讯以来就直没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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