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短刀当啷声落地,他从资源长身上下来,脱力地滑坐下。
道高挺身影自漆黑处现身。
秦知律道:“这就是你所谓,要武器是因为——害怕?”
安隅手腕搭在膝上,埋着头。
安静房间里只有他剧烈喘息声。
“他来找你拿过物资!前两天,从前那多年,他都来找你拿物资!”
“好多人路过,不记得……凌秋……这些名字有点耳熟……最近好像忘很多东西……”
资源长仅剩右眼球转向墙上——家里到处都贴着这个小姑娘照片,但他想不起来她是谁。前两天雨夜,她突然出现在资源站门外,只水母人在后面追,她拼命拍门喊爸爸,但他却只感到奇怪。
他与她隔着道门缝注视彼此,那双清澈眼眸惊慌而悲伤,那堆触须在她腰上收紧,另个女孩突然冲出来,斩断触须,抓着她跑走。
那刻他奇怪地感到丝释然。
锃!刀刃在螳螂关节上擦出火花!
巨大镰刀足在地上狂乱挣扎,灰土飞扬,安隅几乎要被拱翻,但他咬紧牙关,次又次把那庞然大物压制回去!
人类之躯,只要有必胜决心,也足以和畸种试。
十年前,凌秋带他离开资源站,边呸呸呸地吐着烟灰边说:“跪下并不可耻,只要你达到目,跪下只是种胜利姿势。”
在刺耳嘶鸣中,安隅猛吸口气,再次高扬起刀,用尽全力插进那关节!
顶,“看来53区人永远是食物。”
安隅次又次深吸气,直到肺底快要炸裂,心跳才稍平复。
他轻道:“十年前跪在这里,确实是食物。”
瞬静谧后,他倏然仰头,直面那锋利刀刃。
“但今天,世道变。”
许久,他才颤声道:“原来您真站在那里。”
“虽然不可思议,但感觉你能单杀,而且难得听你说这多话。”秦知律踏进来,“看来不擅长聊天并不意味着不会表达,你发起疯来挺能说。”
大脑
资源长视线落回安隅耳后滴血处,“好像很难抑制对你渴望,你真不是个同类吗?”
果然和摆渡车上那玩意脑回路样。
“很抱歉,让您失望。”
安隅猛地把刀拔出,横刃抹割喉!
鲜血喷射到天花板,又淋淋漓漓地浇在他头上脸上。
他从未如此使过力,浑身都在爆血管,直到声硬脆碎裂声响,宣告这场区区人类和畸种相搏终局。
安隅把扼住资源长脖子,“说!小又在哪,凌秋在哪!”
在那金眸厉视下,挥舞在空中两柄镰刀足逐渐无力。
“不认识……”
挣扎镰刀划破安隅耳后,鲜血滴落,他浑然不知,只错觉般地感到周围空间都在波动。
弓紧腰身猛地扬起,资源长只来得及看到他身子闪,手摸向身后,道雪亮光从自己身下笔直上挑,在幽暗房间里甩出道利落弧线。
视野丧失刹那,耳边响起句低语。
“今天,只想再次跪在这里,结你。”
摆渡车上,安隅就没想通军官为什朝螳螂后脑开枪,弱点明明该是眼睛。
资源长左眼鲜血溅射!安隅双手握住刀把,在空中高举过头,以自己为武器,借下落势能将他反压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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