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章鱼人自腹部向上维持人型，它营养水平不错——几十根粗大
触手尖端都涌动着人脸，有
些格外粗壮，里面甚至有两张狰狞脸在相互推挤。
安隅认真地看
每根触手，确认没有凌秋后，松口气。
“人类，而且竟然是个真正人类……”章鱼人似乎有些困惑，触手盘成巨大吸盘吸住地面，上身从空中降下，腥臭脸贴近安隅鼻尖，反复地嗅。
安隅被熏得有点想吐，忍着问道：“真正人类很少见吗？”
章鱼人笑。
安隅推开扇门，环视过每个角落，退出来去下间。
当他推开最后间门时，突然闻到股熟悉气味，像很多个脏臭人类体味混合在起，还掺着丝若有若无腥气。
屋里很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抬脚往里面走。
身后忽然传来啪嗒声。
灯亮如昼。
“很好，老兵都喜欢他。”瑞金笑两声，“很少有新兵从训练营出来就能直接上任务，前途无量啊。不过，谁能想到这个任务……”
他停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安隅也没再问。他快速推开扇又扇门，努力不去想。
扫完层，他们在走廊上遇见莱恩。
相比蒋枭咄咄逼人，莱恩沉默注视让安隅更不舒服。
那给你这个。”祝萄递来个小东西，“虽然律说你很稳定，但章鱼人可不是外城那些东西能比。”
安隅愣，低头看着掌心那颗小小紫色风干果实。
“不要说出去啊。”祝萄压低声音，“虽然
叶子取之不尽，但葡萄果实几个月也结不出颗，长官说这些报恩小果子提升精神抗性效果比叶子好千倍，只偷偷给过他个人。”
安隅下意识攥起掌心，不可思议道：“白送给？”
“嗯。就当庆祝你和长官同类畸变吧，虽然觉得你不像。”祝萄拍拍他，“不用太担心，厉害守护章鱼只在蛙舌附近出现。”
根触手缠住安隅脖子，把他挤到墙上，里面人脸兴奋到变形，扬起尖端在他脖子上戳来戳去，像护士在找下针地方。
其他触手嫉妒地
安隅定住脚，灯光将身后那东西形状投射到他面前地上。
人类躯干下蠕动着大团黏糊糊触手，高大雄伟影子将他完全笼罩。
说起来，最近常有人送他东西，那位太太红豆饼，长官奖励公寓，祝萄葡萄干。
而这，是莱恩给他“礼物”。
他瞟眼终端生存值，回过身。
瑞金和莱恩保持段距离，问道：“您还有哪里没搜过？”
莱恩傲慢地指指上面。
瑞金点头往楼上走，安隅正要跟上，莱恩忽然道：“两个人类，抱团有什
意义？”
他觑着安隅，“你直接去顶层。”
顶层格外安静，地上虫子也明显少。
最先搜找区域是北方集装箱与楼房，守序者们各自行动，只有同为人类瑞金中尉直走在安隅身边，和他间间地排查着人去楼空公寓。
“安隅……”他回忆着，“好像听战友说起过你，你认识凌秋吗？”
安隅惊讶道：“您在内城见过凌秋？”
瑞金遗憾摇头，“只在训练营时听他提起过你。但想不起来他说是什，这几天太累。”
“他在军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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