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冷冰冰
命令。
沈荷愣
愣，她隐隐感到有
丝不对，意识深处也像是突然多出种想法，在提示她挣扎。
可她没有行动。
切早已注定，穿防护服医生取来把手术刀，在她下腹剖开道口子。
刺眼试验灯让操作台上女孩慌乱地偏过头，在偏头刹那，手中攥着硬币似乎硌她下，意识深处阵抽痛，像有什
东西突然钻进来。
“胎儿已经成型，
们现在进行基因熵测试。”
“好……”
沈荷脚在操作台上轻轻蹭蹭。防护服后声音是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这里让她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她小腹已经轻微隆起。
她舔下干裂嘴唇，“那个……不是说，人类科技还没办法测量胎儿基因熵吗？”
她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高大身影——防护面罩遮住那个人五官，只露出双死气沉沉眼，那双眼睛盯着她，像是在盯着什不该落在桌面上小飞虫。
可以随意捻起，再搓碎。
……
四个宿主记忆循环往复，无论安隅如何努力，都翻不到基因鉴定那天。
痛苦记忆已经被大脑自动掩埋，除非找到能够唤醒她们东西。
装尸袋。
从头到脚严密防护工作人员正逐个拉开装尸袋核查ID，每核查个，就从尸体身上取回硬币，把拉链拉，拎起袋子丢进垃圾道。
长而狭垃圾道直通地底，掩埋着饵城肮脏。
在拉链拉开刹那，透过小宇眼睛，安隅看见袋子里女尸——厚腻鱼鳞遍布全身，下体半人足半鱼尾，女性耻骨部位狰狞地长着只眼。
尸体已经瞑目，唯独耻骨那只眼还瞪视着防护服背后那些人。
剖口小而浅，只划破浅层皮肤，像寻常采血。
可紧接着，个冷腻光滑东西贴上她伤口，狠狠地口咬上
“是。因为胎儿从形成开始，基因熵会逐渐升高，直到出生才彻底稳定。”
“那你们要怎……”
“研究发现，高基因熵孩子，即便还没发育完全，也会保护母体。”
那人说着拧开水瓶，将里面透明液体泼出，条滑溜溜金鱼被他倒在掌心，在防护手套上抽打着尾巴。
沈荷下意识朝他手心看去。
在不知第多少次循环到小宇身上时，安隅透过门缝向藏尸间里看去，视线忽然锁定处。
——那是个脏污蓝色垃圾桶，工作人员每核对具尸体身份，就会将尸体身上刻着ID硬币丢进去。桶里已经有上千枚硬币，在其中几枚上，他察觉到丝似曾相识意识残余。
这些硬币和那些姑娘样，见证所有罪恶。
在又次循环到沈荷身上时，安隅趁着她把内衣和硬币丢进包里，意识跳跃进那枚镜面似硬币。
嗵！
个防护服叹气道：“概率最高千分之七，最低千分之二，测快千人吧，竟然没有个成。”
另人道：“对个人而言，命中概率太低，她们到底是怎肯啊。”
“概率是夸大百倍告诉她们。饵城人就是蠢，自己也不想想，怎可能有那高概率。”
小宇攥着刚签好同意书惊恐地向后退，脚下软，突然撞到个人。
浑身血液凝固在那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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