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嗯
几个小时前，秦知律也坐在这个房间里。
他光着上半身，精练
腹肌上满是血痕。
比利啧啧道：“看来平等区这次麻烦不小。”
那些伤痕像是被巨型猛兽利爪抓破，但爪痕下还弥漫着大片淤血，浓郁青紫与血色相叠。
秦知律神色很淡，好像那些伤是长在别人身上，“平等区有战斗力守序者越来越少，大量平民需要保护。”
那双金眸正凝视着他，他也盯安隅两秒，蹙眉道：“怎
？”
安隅不回答，许久后，他收回视线道：“你手劲太大。”
“啊？”比利当场炸毛，“
还没碰到你呢！”
话音刚落，安隅忽然又抬起头，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又怎！”比利双手投降，“看清楚啊，没碰你啊！”
安隅又推敲几遍，忍痛打包没吃完红豆小鱼糕，下楼敲开比利门。
“给？真？！”比利鸟嘴都要闭不拢，“去，不是吧，角落大人半夜上门送宵夜？这………有点不知所措啊！”
他边说着不知所措，边拿起终端咔嚓咔嚓拍起照来。安隅还没来得及阻止，论坛上显摆贴子都弹出来。
“……”安隅无语道：“可以帮个忙吗？今天接受基因注射，伤口有点疼。”
“是不是发炎啦？给你看看。”
锻炼方法……要不还是算，你已经是个攻击性很强输出系。”
“不。”那双红眸忽然又变得坚决，“有追求。”
“……好吧。”安隅顿顿，“那，祝你成功。”
“谢谢您。会继续尝试。”蒋枭握着弓箭，恭敬地朝安隅鞠半躬。
即使虚弱，他脊背依旧笔直。
“旧伤叠新伤，多疼啊。”比利从药箱里翻出个安隅熟悉小圆罐，又呛笑声，“你和他也算同命。”
秦知律没接话茬，只看着比利手里药罐皱眉道：“换药。”
比利挑眉，“跟你说多少年，用这个好得快啊。”
秦知律沉默地看向药箱角。
“行行行，服您。”比利麻利地换成效力温和药，无奈地笑着感慨道：“这点，也是模样。”
安隅轻声道：“今天看你长相好像不太样。”
“啊？”比利愣，“哪里不太样？”
安隅吐字很轻，像喃喃絮语，“在眼中，好像比以前……”
“啊？”比利下意识凑近他，从那双金眸中看着自己映像，“比以前什？”
无数道映像在两人眼眸中轮回般地映射，安隅意识深处猛地沉。
比利拎过药箱，盖子掀，自然地拿起角落里药膏。
那个动作让安隅蓦然想起在53区时，秦知律翻药箱也是这熟练。
“还真有点发炎，你是不是抻到？”
“比利。”安隅忽然叫他，语气严肃。
比利疑惑低抬头，“嗯？”
安隅边往回走边思考记忆回溯触发方式。
跟约瑟和黄宙对视无法触发。
跟正在照镜子艾可在镜中对视则可以。
刚才对上蒋枭，虽然没有镜子，但当蒋枭透过他眼睛凝视自己时，再次成功触发。
诗人曾提点过他“成为彼此，而后自视”，关键不是成为彼此，而是“自视”——被读取记忆人，必须刚好在“自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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