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转头看着他,“你觉得是谁?”
安隅不语,直到路尽头终于出现记忆中那个贮存着全孤儿院档案小房子,他才轻声道:“有种无凭无据预感,或许听起来很荒谬,觉得是……”
秦知律道:“镜子。”
安隅怔下,“嗯……”
*
安隅惊慌道:“没这想,……”
他话到半住口,因为看到那双黑眸中浮现丝笑意。
又来,长官又在逗他玩。
但很莫名地,他又产生和在53区凌秋刚死去那会儿样错觉——长官像是在刻意安慰他。
安隅叹气,“随您怎想吧。”
那刻到来得悄无声息,以至于他无从追忆。
“去找档案室,还要给找双干净手套。”秦知律说着,抬脚缓步往蔷指着方向走去。
安隅默默跟上他,低声问道:“您定要戴手套吗?”
“嗯。”
安隅等会儿没等来解释,犹豫下,没有再问。
次,掌心温度透过发丝传下来。
秦知律语气平和,“你并不是没控制住那个东西,而是没控制好自己。”
安隅怔然抬眸。
秦知律道:“你总是试图和深处自己划清界限,觉得它是你要利用和对抗东西。或许是因为你行为和脾气有些变化不定,上峰也直不肯放下这个猜疑。”
“但直坚信,个人对自认识和掌控是需要过程。只是对其他人而言,这个过程直在自然而然地发生,而你却比别人延后些,你部分意识先成长起来,剩下那部分则沉睡很久,因此,融合过程就会产生些错位感。”
档案室密码锁已经失灵,秦知律拆掉整个锁芯,推门而入。
屋里扑出灰尘呛得人想咳。安隅挥开空气中浮沉,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里还和记忆中样,进门是张孤零零电脑桌,背后立着排又排文件柜,所有人档
“破罐子破摔?”
“……”
他们有句没句地聊着,走十来分钟,安隅才彻底平和下来。
他把蒋枭刚才话复述遍,秦知律只“嗯”声,“看来们所见不是个例。”
“孤儿院里畸变者杀人,人死如镜裂。而们杀人,只是寻常死法。”安隅轻声道:“蔷说,那是因为们没有被‘它’拥有,但他却没说‘它’是谁。”
凌秋教过他,如果对件事很好奇,试探着问,但对方却没有回答,那就不要再冒犯。
他们安静地并肩走在风雪中,安隅轻声道:“还是避开人群吧。很抱歉,现在没力气把您叠起来。”
秦知律瞟他眼,“你是不是很享受?”
“嗯?”安隅不明所以,“享受什?”
“把当个召唤流辅助用。”秦知律淡淡语气好似有些嘲讽,“守序者中还没有过这个流派,而你拿自己长官开先河。”
秦知律说着顿顿,“没关系。”
长官声音很温和,隔着风雪,清晰地刻入安隅脑海。
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空,就像是对着风雪和那双咫尺间黑眸,发会儿呆。
他直以为秦知律是面对面审视他人,和所有人样,只是比其他人站得更靠近他些。
但不知从哪刻起,秦知律已经转过身,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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